初春時節,天氣有了些轉暖的跡象,而新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宮了。
新人初次請安,久病在床的皇後娘娘也難得起了身,裝扮的很是隆重,頗有一國之母的威嚴。
短短一年,阮觀南就從原來的小小貴人,一躍成了炙手可熱的明婕妤。
新來的人兒個個朝氣蓬勃,花骨朵似的,放眼望去,竟有二十多個人。
規規矩矩的向皇後行了大禮後,又一一對位分高的人見禮問安。
“瞧瞧,時間過的多快。一年前,明婕妤還是跪拜的其中一人。如今,竟是物是人非了。”
麗昭儀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好似真的在感慨一般。
皇後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沉聲道
“明婕妤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你們有空多向她討教一二,爭取讓皇上也多喜愛你們幾分。”
新人聽到此話,心裡也打起了小九九。
可等她們抬頭看向明婕妤的時候,自進宮以來的誌得意滿,瞬間被擊落了個七零八碎。
她們呆呆的看著那個隻是坐在那裡,就已經自成一幅畫的絕色美人,心中甚至升不起絲毫的嫉妒之心。
如果相差不大,還能拿出來比較一番,攀比一二。
可當兩人相隔天塹的時候,就隻剩下了瞻仰和膜拜。
就好像她們,本就出身低微,能拚的隻有早日誕下皇嗣。
指望和阮觀南爭鬥,還是等有子嗣傍身的時候再說吧。
就這樣,新晉的嬪妃們花樣百出,想著法兒的能多見皇帝一麵。
蕭鴻也很是為子嗣擔憂,除了明婕妤和柳婕妤照樣盛寵。
剩下的,他基本翻的都是新來的人。
就這樣忙活了兩個月,後宮還是沒有任何音信。
今日照常結束請安之後,阮觀南走在小道上,不急不忙的欣賞著沿途逐漸複蘇的綠意。
看到已經許久不曾見過的夏才人,阮觀南有些驚訝的問道
“夏妹妹這是病好了?”
夏才人笑著行了一禮,輕聲道
“從初一病到如今,陸陸續續的有些好轉了,多謝姐姐關心了。”
阮觀南笑著扶起她,兩人相伴著逛起了禦花園。
阮觀南麵上笑意盈盈,內心暗暗嘀咕,這夏落凝病了一場,倒是感覺比從前活潑了不少。
那礙眼的劉海也梳上去大半,露出了一張瘦削清麗的臉蛋,到真有了幾分病美人的姿態。
兩人一路閒聊,正當兩人準備找個地方歇歇腳的時候,不遠處的地上,直挺挺的跪著個女子。
女子身前,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嬪妃正對著她指指點點。
甚至言辭激烈時,一腳將跪著的女子踹倒在地。
隨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夏落凝淡笑著開口“這顧才人倒真是個妙人。”
阮觀南讚同的點點頭,可不是個妙人嗎?
皇帝大肆臨幸後宮的這段日子,顧惜冉蹦躂的很是歡快,終是抓住機會讓皇帝多看了她幾眼。
成功侍寢後,皇帝恢複了她才人的位分。
這段時間,倒也算是個得意人了。
阮觀南不欲多管閒事,徑直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