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天,小成村前幾天剛下了一場大雪,整個村子白茫茫的,看上去倒是蕭瑟一片。
阮觀南正窩在被窩裡睡的正香,突然就被一雙溫涼的大手突襲。
她被涼的一個哆嗦,這才迷迷瞪瞪的睜開眼。
“你回來了?”
聲音裡還帶著未睡醒的慵懶和困意。
“嗯。”
即使看了很多次,周硯還是對她這個小模樣稀罕的不行。
忍不住湊過去就親了好幾口,把阮觀南最後的困意也趕跑了。
“家裡來信了,跟我一起看看?”
一聽這個,阮觀南趕緊坐起身,想看看他爸媽都寫了什麼。
自他倆結婚以後,京市那邊時不時就會郵寄東西過來,吃穿都有,甚至還有不少錢。
但兩人都沒有動,準備回京後還給二老。
畢竟他們兩人已經靠著“撿垃圾”暴富了,而且她時不時帶著周硯去山上簽個到,肉也不缺,所以還不至於花他們的錢。
周硯眼疾手快的幫她把被子拉起來,然後迅速的脫鞋上床,把人攬在了懷裡。
等確定不漏風後,這才拿過旁邊的兩封信拆了起來。
周爸周媽多是一些問候之類的話,其中提及她的筆墨甚至比周硯還多。
即使隻是冷硬的文字,阮觀南仿佛也能透過話語感受到真切的關心,心裡不由暖烘烘的。
除了家常,他們還提及了京市最近的風聲和形勢,下麵還附帶了一張京市報紙。
看完後,阮觀南扭頭,正好和周硯垂下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周硯原本正凝眉思索爸媽話中隱含的深意,看到她那嚴肅的小表情,不由得笑出聲。
他抬手點了點她挺翹的鼻尖,低聲道:
“猜到了?”
阮觀南看他也想到了,索性就點了點頭,
“報紙上雖然說的大都是國際上的事,但也不難看出,國家現在的境遇應該不太好。”
豈止是不太好,簡直是欺人太甚。
報紙上報道了我國代表去參與國際重要會議,竟然被多國聯合拒之門外。
這麼荒唐的事竟然做的這麼光明正大,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落後就要挨打”。
周硯神色也嚴肅了很多,盯著報紙上的報道半晌才說道:
“國家需要高級人才,隻怕是……”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道:
“高考!”
兩人本就不是普通家庭的子女,對這方麵的情況都是出奇的敏銳。
一想到可能會在不久之後放開高考這條道路,兩人都激動不已。
“不管怎麼樣,學習總不會白學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推測出這麼一個令人激動的消息,周硯也很高興,臉上神色也緩和了下來,調侃道:
“還是組織上的覺悟高啊。”
“那是!”
很快,兩人又拆開了第二封,這是周靜寄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