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觀南收到消息的時候,心裡一點都不驚訝。她了解聶憐舟這個人,野心很大,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現在得知她沒有死,身份還這麼有用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放棄她這麼好用的棋子。
不過,他到底哪來的底氣認為,她會義無反顧地聽從他的命令的?
當天晚上,等裴京墨攬著人躺在床上的時候,阮觀南就把這件事和他說了。反正她早就暴露了,她又不想真的做什麼,直接把問題丟給裴京墨就好了。
裴京墨臉上並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這看在阮觀南眼裡就有些微妙了。
她用胳膊撐起身,看向身下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語氣帶著些捉摸不透的質問,“你早就知道了?”
裴京墨也沒有隱瞞,開口解釋道“最近局勢特殊,對皖城的動作盯的比較仔細。”
他沒有說的是,尤其是知道她之前和聶憐舟接觸的比較密切之後,他重點派人監控著皖城到白樓之間的動向,這才發現了皖城有人給她傳消息。
“你派人監視我?是在懷疑我嗎?”
阮觀南直視他的眼睛,周身氣息明顯冷淡了下來。
裴京墨一驚,趕忙伸手把人攬了過來,不顧她的掙紮低聲道
“不是懷疑你,是不相信聶憐舟。”
“我和他接觸過幾次,這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怕他用什麼手段威脅你。”
當然,還有一種男人間的直覺。上次宴會上聶憐舟那仿佛嗅到獵物一般的晦澀眼神,讓裴京墨有些忌憚。
阮觀南掙紮不開,煩躁地揪住他的頭發往外拉扯,可裴京墨依然抱著她不撒手,讓她有些泄氣。
裴京墨垂頭蹭著她的脖頸,聲音低沉悅耳,刺的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你能主動告訴我這件事,我很高興。”
阮觀南“哼”了一聲,“現在我不高興了,早知道大帥這麼手眼通天,我就不自作多情了。”
裴京墨一聽她這語氣,這還了得,立馬翻身把人壓在身下,蹭著她的嘴唇低聲誘哄道
“再怎麼手眼通天,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不高興了?那我身體力行的讓我的太太高興高興……”
說完,不等阮觀南開口拒絕,裴京墨就堵住了她的嘴,吻的纏綿悱惻。
等終於吻夠了,這才放開了她那被蹂躪過度的唇瓣,然後順著修長白皙的脖頸一路吻了下去,不經意對視間,男人眼裡翻湧著的驚人占有欲,燙的她心顫不已,心情又莫名的愉快。
暖黃的燈光撒在不斷糾纏的兩人身上,平添了更多迷離的曖昧。
裴京墨喉結滾動了幾圈,看著身下愛人紅潤的臉頰,像是被暴雨侵襲後的玫瑰花,嬌豔又頹廢,惹的男人眼眶更是赤紅一片,滿滿的愛意窩在心頭,覺得怎麼愛她也不夠。
阮觀南被折騰的眼角帶淚,捂住唇瓣輕輕抽泣,哽咽道“你……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油腔滑調了?”
短短一句話,愣是分好幾次才能說完。
裴京墨輕笑了一聲,拿開她的手,俯下身重新含住那勾人的唇瓣啄了幾口,貼著她的唇粗聲道
“想要你的時候。”
很快,房間裡又重新響起了不規律的樂曲聲,時而清脆高昂,時而低泣婉轉,聽起來很是磨人。
夜色漫長,房間裡的春色倒是長久不滅。
*
在互相試探了一番之後,晉皖之間的戰爭不可避免的打響了。
這次的戰爭遠比打遼城的時候要困難許多,拉扯了一段時間後雙方處於一種焦灼的狀態,如果在繼續下去,比拚的就不止是軍隊和武器了,還有錢財上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