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呼喊聲,隨後看到遲母步伐踉蹌地跑了過來。
“觀南……觀南你可回來了……”
遲母撲上來緊緊地抱住阮觀南,聲音帶著微微地哽咽。
“阮同學,你沒事兒吧?幸好安全回來了。”
秦宇和祝月幾個人也跑了過來,圍著她上下打量。
阮觀南拍拍遲母的背安慰道“樊老師,我沒事兒。”
遲母拉著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自醒來以後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遲屹那麼大一個人站在旁邊好像隱形了一樣,根本沒人或者不敢上去搭話,畢竟早上他發怒時的可怕場景還曆曆在目。
遲屹對此毫不關心,看著自家女朋友被圍在中間噓寒問暖,他臉上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
一晃神的功夫,這笑意就被周寄禮突然大力的拉扯給強行打斷了。
隻見那原本應該待在直升機上的人擠開遲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阮觀南,臉上的表情有些激動,“你叫阮觀南?”
周寄禮人都準備出發了,然後聽到遲母的聲音,想著出於禮貌打個招呼,一下來就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他現在總算知道初見麵的時候那一絲熟悉感來自哪裡了,想到某種可能,周寄禮越看越覺得她有些眼熟,心裡有些匪夷所思。
雖然阮叔叔一家搬走的時候,他家女兒好像才五六歲,但他那個時候已經九歲了,所以對那個鄰家妹妹還有些模糊的印象。
現在這種印象在看到阮觀南全臉的那一刻,好像被拂去表麵的灰塵一般,漸漸清晰了起來。
他仔細盯著阮觀南的臉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熟悉。
現在想來,都是一樣的精致漂亮,也同樣的弱不禁風。
阮觀南看到他突然異常的行為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從中感受到什麼惡意,禮貌地對著他笑了笑,
“我是阮觀南,怎麼了?”
周寄禮被這笑晃了一下眼,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你好,我是周寄禮,遲屹的戰友。”
介紹完後,他緊緊盯著阮觀南的表情,想看看她有沒有什麼反應。
可惜讓他失望了,她看起來對自己沒什麼記憶,他主動開口問道“你父親是不是叫阮自霖,母親是楊佩?”
阮觀南懵了,下意識點了點頭,“你怎麼知道?”
連黑著臉走過來的遲屹都有些驚訝,沒時間找他算賬,等著他的後文。
被她那雙眼睛看著,周寄禮莫名有些緊張,不過小時候認識的同伴多年來再次相遇,並且還在他以為她大概率不在了的情況下,他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周寄禮很快恢複了常態,原本矜傲的臉上多了一絲親近之意,“你不記得我了?你小時候我還帶你玩兒過呢,我爸是周嚴成。”
聽她前麵那段話阮觀南還有些想不起來,但周嚴成這個名字她很熟悉,也是爸爸多年來的好友,之前經常提起過他。
阮觀南看了看周寄禮,有些不確定地反問道“你是之前隔壁周家的哥哥?”
其實阮觀南沒什麼印象了,但阮媽媽念叨過好幾次,說她小時候經常黏著隔壁周家的哥哥玩兒,人家不帶她,她哭的好幾次差點犯病。
周寄禮矜持地點點頭,但眼睛裡帶著點點笑意,隨後想起她剛剛的遭遇,有些擔憂道“我記得你身體從小就不太好,現在怎麼樣了?”
阮觀南笑著搖搖頭,“一直都是老樣子,不過及時用藥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