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出發那天,兩架直升機齊齊升空往h市的方向飛去。
機艙裡,阮觀南戴著口罩把自己埋在遲屹懷裡,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來拯救自己的鼻子。
機艙裡的其他隊友眼觀鼻鼻觀心,明麵上一本正經,實際上都在暗暗使著小眼色,震驚又八卦。
原來隊長這個冷麵閻王在女朋友麵前是這個樣子的,活久見啊!
遲屹早就把他們的小動作儘收眼底,臉上依然冷冽嚴肅,但耳後根悄然紅了起來,不過並不明顯。
然後非常自然地微微側了一下肩膀,讓阮觀南能窩的更舒服一些。
阮觀南從口袋裡又摸出了一個口罩,湊近給遲屹戴了起來,小聲嘀咕道
“都是病菌,能少吸點就少吸點。”
遲屹低頭看著她隻露出來的一雙眼睛,眼眸微彎,然後伸手把她的腦袋又往肩窩裡按了按。
對麵的周寄禮實在是受不了了,聲音不自覺地帶了絲酸味兒,
“好歹咱們也是打小就認識的,你這心真是偏的沒邊兒了。”
阮觀南抬眼瞅了瞅他,眼眸彎彎,“還有呢,你不會找我要啊?”
然後準備從口袋裡再拿些出來,這次出來她準備了很多口罩。
遲屹冷冷刮了一眼對麵眼巴巴看著的男人,伸手按住了阮觀南的手,然後從自己背包裡一次性掏出了好幾個直接扔到他胸口上,
“給其他人也分一分。”
周寄禮有些不滿意,但看到阮觀南已經重新窩在了某人的肩膀上,他撇撇嘴把口罩分了分,像模像樣地也戴上了,一機艙的人整整齊齊。
遲屹垂眸勾纏著阮觀南的指尖把玩,聞著口罩上獨屬於她身上的香氣,心情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直升機飛了一天一夜,一行人終於來到了h市,選了個非常寬敞的樓頂落了下來。
這棟樓看上去像是個大型商超,大概有六層樓高的樣子。
遲屹和周寄禮圍著樓頂往下看了一圈,發現下麵也圍了不少喪屍,不適合索降,隻能一層一層往下衝了。
留了幾個人守住樓頂看好直升機,遲屹又叮囑所有人檢查了一遍身上的彈藥是否充足,他自己親自替阮觀南檢查了一遍。
尤其是她身上治療哮喘的藥,他自己身上也帶了一瓶,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周寄禮間接見識過阮觀南開槍的準頭,其他人看到阮觀南拿著槍的時候都有些驚訝了。
那個剃著寸頭的隊員看上去就是個活潑開朗的,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
“隊長,你女……阮姑娘也會開槍啊?”
他們還以為得全程把她護的密不透風呢。
遲屹瞥了他一眼,眼神意味不明,“槍法準點兒,彆到時候丟人的還需要她保護你。”
張賀麵上很是搞怪地捧了一句,“是是是,到時候阮姑娘可得救我狗命啊。”
但其實他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以為是隊長哄女朋友玩兒呢。
一切準備就緒,遲屹和周寄禮把阮觀南牢牢地護在身後,然後果斷踹開了從裡麵鎖死的鐵門,快速順著樓梯往下衝。
五樓和六樓遊蕩的喪屍聽到聲響後,烏泱泱地往這個方向聚了過來,很快就和剛下到五樓的隊伍狹路相逢了。
這兩層的喪屍源源不斷地往樓梯裡擠,下麵的喪屍可能也在趕來的路上。
眾人火力壓製,很快就把剛聚集起來的小喪屍群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