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大爺。”
魏景舟眼神都在一排排眼花繚亂的首飾上,隨口敷衍了一句。
“那以後我就是你大爺了。”
蘇之行開始口不擇言,魏景舟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撂翻在地,又狠狠地踹了幾腳。
周呈聰明地躲遠了一些,不參與兩人的鬥爭。
等蘇之行被揍的嗷嗷叫之後,周呈這才晃悠悠地湊到魏景舟跟前,眨著眼睛揶揄道
“那日沒來赴約,不會是被家裡的小娘子給絆住了吧?”
見魏景舟挑的認真,周呈更是驚訝的不得了,
“上次你魏公子口口聲聲說不會低頭哄人,那你如今這是在做甚?”
“彆跟我說,你這是給你自己挑的。”
“又或者……”
周呈故意拖長音調,湊到他跟前擠眉弄眼道“外麵養人了?”
魏景舟臉瞬間黑沉下來,趁周呈不注意一腳踹了上去。
周呈躲閃不及硬生生挨了一腳,和蘇之行成了難兄難弟。
周呈也是隨口玩笑了一句,並不認為魏景舟能做出在外麵養人的事情。
見他臉色真的不太好,又想起魏景舟自娶妻以後的奇怪行為,他猜想,多半是對家裡的小娘子上了心不自知。
如今兩人又鬨了彆扭罷了。
周呈不愧混跡情場多年,猜測的相當準確了。
對於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他看的比魏景舟這個當事人準的多。
想了想他眼睛一轉,眼眸深處潛藏著一絲促狹,咳了咳揚聲道
“哄女子開心,光送首飾可不一定起作用……”
果然,魏景舟眼睛雖還在首飾上,耳朵已經悄悄豎了起來。
周呈拍了拍他的肩膀,眨了眨那雙桃花眼故作玄虛道
“要說最了解女子的,還得是女子本人。”
魏景舟不耐煩地推開他的手,“少故弄玄虛,有話快說。”
“一看你就經曆的少,兄弟我義氣,犧牲一下帶你去長長見識。”
周呈一副大義凜然、舍命陪君子的做派,看的魏景舟眼睛裡都是懷疑。
但想到周呈這人在女人堆兒裡來回穿梭,應該比他更了解女人的心思。
抱著試試的心態,他跟著人就出了琳琅閣。
出門前還不忘把相中的幾支簪子都一並帶走。
周呈一路神神秘秘的,帶著魏景舟和蘇之行直奔鬨市而去。
等魏景舟站在地麵上,抬頭看著上麵牌匾上偌大的‘伊人坊’三個字時,他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身後的周呈,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分,
“你說的辦法,就是這裡?!”
不等周呈回答,他轉身就準備上馬車,臉色奇差無比。
他魏景舟雖然吃喝玩樂樣樣都擅長,但唯獨不混跡青樓楚館。
這也是承恩侯雖頭疼他不學無術,但並未嚴加阻攔的緣故。
成親前倒是被周呈一群人鬨騰地去過一次,他著實嫌棄裡麵的烏煙瘴氣,脂粉味兒嗆的他都險些窒息。
自那之後對周呈真是避而遠之,不讓他近身,可見對他身上的脂粉氣有多嫌棄。
周呈見他想走,立馬伸手攔住了他,一本正經地斜睨了他一眼,
“你還想不想知曉怎麼哄人了?”
“這裡的姑娘八麵玲瓏,最是擅長洞察人心,身為女子也自是了解女子的心思,你腦子裡可彆不乾淨。”
魏景舟看著他的眼睛裡滿是懷疑和猶豫,“果真?”
隨後又掃了一眼旁邊的蘇之行,見他也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是隨他們走了進去。
青樓老鴇自他們一進門就迎了上來,看到周呈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兒,
“哎呦周公子,今兒個怎來的如此之早,姑娘們還沒開始迎客呢。”
看她熟稔的語氣,周呈顯然易見是這裡的常客了。
魏景舟極力忍住想要掏出帕子捂住口鼻的動作,僵硬地跟在周呈身後上樓。
進了包房以後他手裡的扇子就沒停過,‘嘩嘩’扇個不停,但臉上的表情還算正常。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一個長相偏風情嫵媚的女子走了進來。
步伐間搖曳生姿,看的周呈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