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東拉西扯地說了一些閒話,阮觀南沒法走,隻能一問一答。
就在她瞅準空隙準備離開之際,四皇子突然意味深長說了一句,
“聽說,魏景舟當初要娶的女子並非是你,你是被算計,被迫嫁過去的?”
阮觀南心中一凜,臉上有些驚訝,
“四殿下是哪裡聽來的傳言?妾身並非被迫。”
四皇子看著她,眼睛裡的情緒明明滅滅,低聲道,
“這麼說,你是自願的了?”
阮觀南認真地點點頭,“是。”
“可我怎麼又聽說,魏景舟連新房都不願進?婚後對你也是百般冷淡,這你也願意?”
四皇子走近了一些,惹的阮觀南跟著後退。
阮觀南眉頭微皺,莫名覺得四皇子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讓她很不舒服,問的話也頗為逾矩。
正在阮觀南垂頭想著脫身之法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四殿下,您怎的在這兒?”
“您衣裳換好了?那正好,前廳不少人還等著您呢。”
魏景舟大步上前,笑著躬身行了個禮。
四皇子見是他,也沒了聊下去的興趣,下巴微揚點了點頭,轉身往前廳的方向去了。
在他轉身之後,魏景舟嘴角的笑瞬間沉了下來,眼眸深邃而幽暗,隱隱乍現出無數寒涼的鋒芒。
阮觀南伸手輕輕握住他的大掌,微微晃了晃,帶著輕輕地安撫意味。
魏景舟回過神,看向身後之人時,眼睛裡的情緒已經散去。
他把掌心的小手扣緊了幾分,憂聲道
“累不累?要不我們先回府?”
阮觀南點點頭,“我也不想待了。”
她扭頭對著白鷺吩咐道
“你去和婆母說一聲,就說我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和夫君回去了。”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後,阮觀南才鬆了口氣,渾身都有些疲憊。
魏景舟在她睡著後守了一會兒,垂眸看著她安靜的睡顏,魏景舟眼神溫柔而纏綿。
隨即想到了什麼,他眼神瞬間沉了下來。
吩咐白鷺看好夫人,魏景舟起身回了自己的書房。
阮觀南醒來後,侯夫人還派人來問她的情況。
把人送走,見屋子裡沒了那個存在感極強的人,她開口問道
“夫君人呢?”
白鷺扶著她走到桌邊坐下,輕聲道“公子回前院書房了。”
阮觀南點點頭也沒多想。
直到夜半時分,依舊不見魏景舟的影子,阮觀南這才察覺出有些不對勁。
前院書房院子裡,魏景舟一身黑衣,手持銀色長槍,在院子裡舞的略顯淩亂和生澀。
令書站在台階上,見自家公子這反常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
作為從小陪著公子一起長大的小廝,令書也已經五六年不曾見過自家公子舞槍了。
他之前很疑惑,明明公子那麼喜歡那杆侯爺特意為他定製的銀槍,還聲稱及冠後要和侯爺一起上戰場。
為何會突然放棄了練武,去學堂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就連那杆他最喜歡的長槍也一並鎖了起來,不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