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室鬥的水深火熱之際,剛安分了不到兩年的蠻夷小國不知哪來的底氣,竟然敢再次舉兵而起。
出其不意之下竟被拿下了兩座城。
承恩侯和魏景舟再次領命出征,前往邊關抵禦外敵。
此時阮觀南已經懷孕八個月了,魏景舟出征前差點愁花了頭發。
等大軍離京後,京城裡的氛圍明顯更壓抑了幾分,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架勢。
阮觀南月份大了,也不會輕易出府,平時隻在侯府裡麵走動一二。
這日散完步回到屋子裡,陡然發現梳妝台上多了一張字條。
阮觀南拿起來看了一眼,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讓白鷺把院子的丫鬟都問了一遍,都沒看見有人進正屋。
此人竟然把人安插進了侯府。
阮觀南臉色有些不太好,指尖的字條被捏的發皺。
她站在原地思索良久,抬手招白鷺到跟前,低聲道
“白鷺,你去把安安送到侯夫人的院子。”
白鷺沒有多想就照做了。
很快,阮觀南就帶著白鷺出府了。
而罪魁禍首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阮觀南的麵前。
阮觀南強壓住眼底的慍色,聲音滿是冷意,“四殿下,你這是何意?”
四皇子笑的溫柔,眼神在路過她挺起的肚子時有一瞬的冰冷和憤怒,轉瞬即逝。
“本殿字條裡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嗬,殿下還真是好能耐,侯府層層把守也能被殿下鑽了空子。”
四皇子無視她的陰陽怪氣,依舊聲音輕柔,“我不會傷害你的。”
“相反,我是在保護你。”
阮觀南的眼神更冷了,“殿下所謂的保護,就是用我夫君和孩兒的性命來威脅?”
她手裡死死捏住那張充滿威脅意味的字條,驀然抬頭盯著他,
“殿下所說的關於危及我夫君性命的事,是什麼?”
除了這一點,字條上還提及了安安,涉及這兩個人都讓阮觀南不得不謹慎萬分。
畢竟被她破壞掉的強製愛劇情後來都能續上。
雖說承恩侯府覆滅的事是在四皇子登基以後,但劇情裡也沒有這次出征。
她怕會出現什麼意外讓她措手不及。
所以在明知這送字條之人不懷好心,就憑他能在侯府戒嚴後還能把消息送進來,阮觀南就不得不警惕。
“自然是……”
四皇子眉眼鋒銳地看向她,口吻忽的有些涼薄,“戰死沙場了。”
阮觀南冷冷地看著他,“你勾結蠻夷?”
四皇子臉色沉了下去,聲音冷戾,“那叫互惠互利。”
阮觀南也懶得同他說什麼,直接問道“你這是要把我帶去哪裡?”
四皇子靠在馬車壁上,眼神又恢複了溫柔,“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為了避開四皇子那黏膩的視線,阮觀南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阮觀南思索著四皇子如今的舉動。
為了讓四皇子恍神露出馬腳,她先前悄悄把皇帝私下多次召見七皇子的消息傳了出去。
最後傳著傳著,不知怎的就成了皇帝已經秘密立儲。
四皇子毫無底線,竟然去勾結蠻夷。
如今軍隊離京,按理說現在正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
沒想到這人腦子果然是個不正常的,竟然費功夫劫持她!
等到了目的地,阮觀南才知道四皇子把她帶到了侯府名下的莊子裡。
這裡的人顯然已經都換成了他的人,對他唯命是從。
“你就先在這裡住下,等本殿事成,親自來接你回去。”
四皇子垂眸看著她,語氣很是溫柔。
阮觀南卻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如今她有孕在身,也不會和他硬碰硬。
而且她在這裡,四皇子的視線也不會一直放在侯府裡。
阮觀南識趣地在莊子裡住了下來。
她被控製在莊子裡的這段時間,京城裡翻了天。
四皇子把她‘去寺廟祈福,馬車失控墜崖’的消息傳了出去,引得不少人不驚失色。
侯夫人當即就暈了過去。
魏景鬆派出府裡的人沿途大肆尋找。
除了承恩侯府,那些和魏景舟玩的好的紈絝也紛紛派出府人的人手去幫忙。
周呈更是親自帶人走了一趟,結果無功而返。
兵部尚書府,陸瑜聽到消息後臉色大變,失手打翻了手裡的茶盞。
他掌背上的青筋浮動,視線死死地盯著下麵的小廝,低沉的嗓音帶著極具穿透力的怒意,
“你說什麼?觀南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