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一早,陳勇就被手機的鈴聲吵醒了,他迷迷糊糊伸手去拿手機按下接聽鍵,話筒裡傳來沈成龍洪亮而爽朗的聲音,“陳小子,現在在哪呢?回到京都了嗎?”
“沈老爺子,我昨晚淩晨2點多才回到,開了十個小時的飛機,實在太累了!”
“你這小子也會有累的時候?什麼時候過來老乾家屬大院?”
陳勇道:“沈老爺子,我們都已經回來了,你就彆著急,我又不會跑掉!我上次在你家吃的獅子頭覺還挺不錯,中午的時候我開飛機過去,你要跟有關部門說一聲,不然被人家用炮轟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沈成龍歎氣道:“好小子,你倒拿捏起我來了,還要我給你做好吃的?”
陳勇笑嗬嗬道:“老爺子,你彆生氣,我還有天大的好要告訴你,如果你不想聽就算了。”
“你小子!好!好!我親自給你做行了不?你好好休息,中午過來吃飯。”
“還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夢如也回來了,你小子快點過來。”
陳勇掛斷電話,心裡暗暗得意,能吃到沈成龍親自做的菜,那是彆人做夢都想不到事,加上能馬上見到心中想念的人,陳想繼續睡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他隻好起床。
陳勇起床後心裡一直惦記著那三個木箱子,現在有時間正好去看看。
陳國標解除了防盜裝置,打開了地下室的門,讓陳勇走了進去。
陳國標非常懂規矩,沒有跟著進去,而是帶人守在門口處。
陳勇來到擺放三個大木箱的地方,他檢查了一下木箱的情況,發現木箱是用釘子封死了,他找來一根拇指般粗的鐵棒,把三個木箱都撬開。
這三個大木箱長度有1.8米,寬有1.2米,高有1米左右,陳勇伸手抬了一下木箱的一邊,發現木箱很重,他心裡非常期待,看看科裡夫會送給他什麼珍貴的東西。
科裡夫說這些華夏國古董,在他家祖宅地下室不知道擺放了多久,從他記事起這些東西就一直存在。
陳勇急不可待的打開木箱蓋,扒開鋪在表麵上一層厚厚的棉紙,裡露出來的是一本本發黃發黑的書籍。
陳勇把棉紙全部拿走,發現木箱裡表麵一層全部都書籍,這些書籍一行行的擺放得很是整齊。
陳勇看是書籍心裡有些失望,連伸手翻看的心情都沒有,乾脆開啟感知,看看書籍下麵還是不是也全部都是這種古書籍,果然如他心中所想的一樣,開啟感覺以後,一眼就看清楚了木箱裡麵的情況,全部都是古書籍,這些古書籍的大小厚度規格略有不同。
他通過感知還發現這些古書籍大部分用得都是娟紙,以手抄本居多,讓陳勇驚訝的是,有些手抄本用的文字竟然是西夏文。
陳勇頓時來了興趣,他急忙拿一本書籍翻看起來。
陳勇越看越激動,臉上的喜悅之情也越來越盛。
陳勇手上的這本書籍是西夏的文刊本佛經《大般若波羅蜜多經》。
陳勇前一世作為一名考古學者,對西夏文化有一定的了解,關於西夏的印刷術的發展史也有一定的研究。
近兩個世紀的時間裡,西夏境內各族人民在中世紀曾創造了燦爛的西夏文化,尤其印刷業,出現了以雕版印書和活字印書並存的局麵。這在同時期遼、金兩朝中是沒有的。
印刷術能在西夏發展起來,有其特定的基礎和背景。西夏大慶元年(1037年),元昊“始嘗以己意造蕃書,令謨寧令野利仁榮演繹之,成十二卷”,並立即在全國推廣,教國人用以紀事文字的創製、推廣是西夏印刷興起的基礎。西夏立國前後,曾先後6次向北宋購買大藏經、經帙和簽牌,並求宋國子監所印之書字等;天授禮法延祚二年(1039年)譯《孝經》、《爾雅》、《四言雜字》等儒家經典為蕃語;者單都六年(1062年)毅宗諒祚向宋獻馬50匹求《九經》、《唐史》、《冊府元龜》等。隨著西夏政治的穩定,經濟的繁榮,文化得到很大發展,政府提倡蕃、漢二學,設科舉,建太學。各州縣亦建學校,培養和選拔有學之士;佛教在西夏的興起,佛經的需求量不斷增加;政府機構中還設有刻字司、紙工院,專門負責刻書印刷。這些均是西夏印刷業發展、興盛的社會條件。
西夏印刷業興起於何時?文獻沒有明確記載。現存最早的西夏印刷品是1073年刻印的漢文佛經《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發願文,也就是陳勇的手中這一本書籍。
陳勇認為,西夏的印刷業是隨著其民族文字產生而發展起來,到了崇宗乾順和仁宗仁孝時期達到最高水平。
特彆在仁宗時期,不僅有發達的雕版印刷技術,同時使用木活字版印書,走在了同時期遼、金兩朝印書的前麵。
陳勇收回了思緒,呆呆的看著這一大木箱書籍,這些都是無價之寶,對研究西夏文化有重要的作用。
陳勇剛開始以為沒有什麼價值,認為隻是一般普通的古書籍。
陳勇開始認真的一本本的翻看起來,他的速度非常快,隻是看了幾眼,就把書籍放下,又拿起另一本來。
陳勇非常確定這些書籍就是來自西夏的,而且這一整箱都是以各種經書為主,有漢文、藏文、回鶻文、蒙古文、波斯文,伊斯蘭教寫經和西夏文抄本等經卷。
有的經書還是宋刻版的,也有元刻版的,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陳勇把書籍放回木箱裡擺放好,隨後打開第2個木箱。
第2個木箱裝的是佛塑、麻布和絹質佛畫,也就是用純天然的顏料,在細麻布或者絹布上進行繪畫。
陳勇開啟感知認真的查看了一下,整個木箱都是這樣的畫卷。
陳勇拿起一卷較厚的絹布畫卷,輕輕打開,發現這是一幅《大勢至菩薩圖》高124.5厘米,寬62厘米。
圖中菩薩慈眉善目,穩坐在祥雲托浮的蓮花座上,紅色飄帶隨風舞動,藕荷色的衣裙舒卷自如,上覆鮮花,下流碧水,整個畫麵色澤豔麗,線條流暢。
麵部用鐵線描,衣紋用丁頭鼠尾描和折蘆描。
這幅畫可以說是宋朝時期我國繪畫的精品之一,它有唐代遺風,其畫技又可能與元代有淵源關係,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人物畫。
這一幅人物畫的文化,曆史和收藏都極高,保存的這麼完好,其價值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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