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江顫聲道:“老大,你是說這些人有一部分是被餓死的?”
陳勇眉頭緊皺道:“應該是勞累過度,營養不良造成的,還有就是斷手斷腳的,應該是受傷了,就算治好了,也沒有勞動能力,就活生生的把人扔下懸崖。”
白龍江憤恨道:“到底是誰做的?這麼草菅人命,簡直是魔鬼,十惡不赦。”
陳勇沉聲道:“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煤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麵不遠處應該有一個私人煤礦,你看看這些屍體上的衣服,還有他們的手腳指甲上全是黑色的煤渣。”
白龍江咬牙切齒道:“這些煤老板的心也太黑了,這裡的屍骨最少有好幾百具,死了這麼多人,怎麼沒人發覺啊?”
陳勇道:“這裡荒無人煙,誰沒事會跑到這個地方來?他們肯定都把這個地方的周圍,圍攏看管起來,誰人也彆想出去,他們也不會放生人進來,我們可能是誤打誤撞從無人區那邊過來,他們沒有注意到,也有可能是戰獒小白故意帶我們過來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白的目的是要我們來這邊救人的。”
白龍江摸了摸戰獒頭,誇讚道:“小白,不愧是藏民口中的靈獸,好樣的!”
白龍江抬頭看著陳勇道:“老大,我們現在就殺上門去,把他們都殺了。”
陳勇輕聲道:“龍江,以後做什麼事都要用大腦想一想,不要那麼衝動,我們先去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解清楚後,製訂計劃再行動也不遲,這樣提高了成功率,又感少自身的傷亡,老話說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白龍江撓了撓頭,憨憨的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陳勇伸手摸著戰獒的背部,輕聲說道:“小白,一定知道這座煤礦在什麼地方,帶我過去看看。”
戰獒擺了擺尾巴,一步三回頭的往前走去,怕陳勇倆不跟去一般。
戰獒上了河岸,隨後就鑽進一條雜草叢中的小路,這座山山腳下雜草樹木長得比較茂密,可能是山腳下有土壤的原因;這片密林也就十來寬,一直沿著山腳向環繞而去。
密林往上十米處就是光禿禿的煤山,這條小路非常狹窄,完全沒有人走過的痕跡,應該是動物淌出來的一條小路。
沿著這條小路大約走了有半個小時,戰獒就停了下來,後腿坐在地上,伸出舌頭不停的喘氣。
陳勇和白龍江也停下腳,跟著戰獒的目光往前望去,隻見前麵三四百米處,有一個很大的山穀,這個山穀太大一眼看不到頭,也看不清山穀裡麵的情況。
山穀隻有一個出口,兩邊都用煤渣堵起了一條十多米高的圍牆。
出口處人影晃動,這些人身穿迷彩服,手裡拿著衝鋒槍,每五一組,在山穀出口處不斷的來回走動,交叉式的巡邏。
山穀出口前麵的空地上,擺著一排排綠色的運煤礦大卡車,陳勇數了一下有十六輛,出口處有煤車不斷的從山穀裡麵出來,出來一輛運煤車,然後就進去一輛,依此循環,運煤的車輛經久不息。
白龍江吃驚道:“老大,這個煤礦得有多大?運煤的車輛排著隊進出,這麼大的卡車,一次最少能載四五十噸,這一天能運出去多少煤?”
陳勇臉色疑重道:“看這情形,煤礦裡一天最少要挖出四五萬噸煤,才能滿足這些大卡車的運輸。”
白龍江張大了嘴巴,眉頭一鄒道:“那得多少人,一天才能挖出四五萬斤煤?”
陳勇想了一會,說道:“我聽挖煤工人說過,他說挖煤工人一天挖10個小時,最多能挖4000斤煤。”
“也就是說一人一天才挖兩噸煤,那一天不得要兩千多人?”
陳勇在想,這樣的黑煤礦肯定不是用機器來挖煤的,而是用手工挖煤的,按照一人每天才挖2噸煤來計算,一天真的要兩千人以上才能挖出四五萬噸煤,這麼多人!完全可以趕上國家大型煤礦了。
這時白龍江轉聲喊道:“老大你快看,有兩輛客車停在大門口,客車上坐滿了人,車上還傳來打鬨聲,還傳來慘叫和哭泣哀求的聲音。”
這時客車被打開了,一個魁梧的大漢用手拖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嘴裡罵罵咧咧的道:“媽的,白花了老子二千塊錢,一點活都沒乾,這回損失大了。”
說完把那血淋淋的人扔在地上,上去狠狠在那人心口和頭部踢了幾腳,那人開始還不斷的呻吟著,漸漸的沒有了聲息。
魁梧大漢踢累了,對站在一旁的一名安保人員道:“拉到後山河邊扔了。”說完又對其他安保人員吼道:“你們去把客車上的人,全部帶去挖煤,今天要是完不成任務,全部都不用吃飯,加班加點也給老子把任務完成了。”
客車裡麵人都是被推著下來的,沒有一個是情願自動走下來的,他們身上的行李都被人搶了下來,扔在地上堆成一大堆,有的人臉無表情,有的人哭喪著臉,有的人臉上充滿了恐懼,有的人直接放聲大哭起來,有的人甚至撕心裂肺的喊救命。
那些安保隊隊員左手拿槍,右手拿著一條橡膠棍,要是有人走慢一點,或者大喊大叫,那個人就倒黴,肯定會被安保人員踢上幾腳,或者用橡膠棍遭一頓毒打;這些人叫得越慘,越大聲,安保隊隊員笑得越開心,這就是人性最黑暗的一麵。
白龍江看得怒火中天,眼睛都紅了,他馬上趴在地上用狙擊槍瞄準前方,他想一槍把那個魁梧大漢打爆頭,被陳勇製止了。
陳勇道:“龍江,先忍一忍,這些安保隊人員最少有好幾百人,我們隻有兩個人,再厲害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白龍江沉著臉道:“老大你說怎麼辦?你也看到了,這些安保人員根本就不把這些勞工當人看,想打就打,想殺就殺,簡直沒有王法,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陳勇歎氣道:“龍江,我比你還著急,可是我們不能蠻乾,要想一個穩妥的辦法才行。”
“老大,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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