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想到馬上起身往對麵榮興錢莊走去,進到店裡,門口坐著的正是那名肥胖婦女,正在嗑著瓜子,地上的瓜子殼一大堆,長相極醜,滿臉橫肉。
看到陳勇進來也不打招呼,陳勇也不作聲,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櫃台上坐著一位青年人,正在電腦旁玩著遊戲,看到有人進來,眼皮都不抬一下。
陳勇內心在想,怪不得店鋪要轉讓,這母子倆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
陳勇剛來賣錢幣的時候,就跟候教授說過氣話,說他這家店遲早要倒閉,沒想到才過了沒多久,真的倒閉了。
陳勇在店鋪裡轉了兩圈,也沒有看到有太大價值的東西,都是錢幣之類的,也都是非常普通的東西,陳勇在一堆銀元中挑出了十多枚龍洋,有好幾枚是大清銀幣,北洋造的和造幣總廠的,升值空間最大的是一枚孫中山開國紀念幣上五星的。
陳勇指著掛在牆上的四幅裝裱好的瓷板畫,問肥胖中年婦女,“老板娘你這四條屏賣嗎?”
肥胖中年婦女聲音響亮的說道:“賣當然要賣,不知道小帥哥能出多少錢?”
陳勇故作思考一會,輕聲說道:“我家大廳裡空落落的,我想把這四條買回去,掛在大廳裡,增添一些氣氛,太高的價格我可能出不起,我最多能出200元。”
肥胖中年婦人不屑的看了一眼陳勇,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你那來那涼快去,200不賣。”
陳勇也不生氣,同樣輕聲問道:“那大姐多少錢我出?”
肥胖中年婦女,張嘴說道:“最少一千元,少一塊錢都不賣。”
陳勇聞言內心暗自高興,原來這個老板娘什麼都不懂,這麼好的瓷板畫隻要一千元,簡直是白菜價。
這春夏秋冬耕作四條屏,落款是近代景德鎮有名的製瓷大師汪曉棠,汪曉棠大師的作品每一塊,最少值十萬元,再過多十幾年那就是上百萬。
陳勇裝著在考慮,過了一會才說道:“老板娘一千就一千,誰叫我喜歡呢!還有這幾塊銀圓等會一起算,老板娘我能上二樓看看嗎?”
肥胖中年婦女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二樓沒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你要看就上去吧!”
陳勇上到二樓,發現二樓確實是亂糟糟的,到處都是一些瓷器之類的,擺放得十分淩亂,陳勇認真的看了一會,這些瓷器卻沒什麼價值,角落裡還有一張床,床頭旁邊有一張桌子,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
陳勇看了好幾遍都沒有什麼發現,難道自己想錯了?不可能啊!侯教授這種人不可能沒有一點藏私,是不是沒有放在店裡?
陳勇向窗外望去,窗的外麵就是街道,對門就是陳勇的店鋪,窗戶下方有三分之一被招牌遮蓋住了,招牌與窗戶之間有半米的距離,陳勇好奇的走到窗戶,伸出頭去上下左右都望了望,也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陳勇實在是疑惑不解。
陳勇歎了口氣,轉身往樓下走去,眼睛好像看一閃而過的反光,陳勇停下了剛要邁出去的腳步,來到窗戶前認真的查看起,陳勇隨著窗戶的邊沿,慢慢的查看下去,當陳勇查看到窗戶一條限位器時,發現限位器上纏著一條透明的魚絲線。
陳勇慢慢的打魚絲錢拉了起來,魚絲錢有點重量,拉了快有一米長,忽然發魚絲的一頭,纏著一條手指般粗的麻繩。
陳勇又慢慢的把麻繩拉了起,拉了有3米,麻繩忽然間變重了,陳勇就不敢再拉了,就怕一用力,麻繩那一頭纏著的東西就會移,就會發我聲音,要是給樓下倆母子知道,肯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勇現在才發現,店鋪門簾上做了一個吊頂,吊頂的木板與房梁還有80公分的距離,吊頂的木板剛好與招牌連在一起,吊頂與房梁之間就有了一個80公分的暗層。
東西放在暗層裡誰也想不到,也看不到,侯教授果然是好算計。
陳勇現在隻好把纏在限位器上的魚絲線解下來,把魚絲線纏在招牌的角上,方便今晚行動,纏好後,把麻繩慢慢的放了下去,恢複了原樣。
陳勇下到一樓,跟老板娘說上麵沒有發現喜歡的物件,指著錢幣和四條屏,叫老板娘結賬,這些東西總共才二千元錢,也算了撿了一個小漏。
黃東看到陳勇抱著幾件東西回來,馬上跑過來接了過去,回到店裡,曹文華和曹玉都圍上前來觀看。
曹玉現在是學古董古玩知識和學繪畫,曹文華指著這四條屏,講解起來,黃東和陳勇也不由聽得認真。
曹文華今天搬了新家,搬到譚國華家後麵一棟房子裡,這棟房子是譚國華名下的,一直沒人住。了解到曹文華的家裡情況,還租人家房子住,譚國華就請人重新整理了一下,讓曹文華搬了進去。
曹文華知道譚國華的脾氣,不敢說什麼,更不敢反對,隻好爽快的答應下來。
今晚也沒有多少人,趙福來回京都去了,鐘勇勝帶著妻子,譚國華一家人,加上陳勇三人,十多個人剛好坐了一大桌。
晚飯吃到快十點才結束,大夥都喝了不少的酒,看時間不早了,大夥都紛紛離去。
陳勇三人卻回到店鋪裡,看古玩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也沒有視頻監控。
陳勇在店裡拿了梯子,大大方方的來到榮興錢莊,把梯子放在招牌旁邊,陳遠和黃東一人一邊扶著梯子,他們兩人心裡也有疑問,卻不敢出聲,隻能在下麵等著。
陳勇爬了上去,在招牌的角落裡找到了那根魚絲線,慢慢的拉了起來,拉到麻繩時,陳勇就加快了速度,不一會麻繩就開始變重了,陳勇用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過了好一會,麻繩的一頭纏著一個木箱,距離陳勇越來越近,終於把木箱拿到手裡,陳勇呼了一口氣,拿著木箱飛快的下了梯子,跑回店鋪裡。陳遠拿著梯子,黃東跟在後麵,進了店裡,把卷閘門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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