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之鬱鬱不寡歡!
自從那次之後,滿鬱再也沒和司徒遇單獨見過麵。
兩人之間似乎有了默契,誰也不主動聯係對方,兩人似乎都是在等對方誰先妥協。而司徒遇敵不過司徒嘉宴的威逼,難得的主動邀約也被滿鬱以各種理由推了。
司徒遇在慶幸的同時又生出些不爽來,或許是女人的拒絕讓他覺得很沒麵子,整個人總是臭著個臉,看誰誰不爽。
日子這麼過著,很快就到了百日宴當天。
家裡大大小小的事物幾乎都由南榮花操持著,說實話,南榮花這些年的成就不是單靠男人就能得來的,看她每樣事都能妥善的處理,家裡公司無處不井井有條便能得知。
滿鬱站在二樓的圍欄上,看著南榮花站在一樓客廳正中央,衣著光鮮地指揮著下人,若有所思。
儘管,如今滿氏一族屹立不倒,南榮花功不可沒,但是——想鳩占鵲巢,她不會放任。
滿鬱看她訓斥著一個比較笨拙的下人,那人打翻了什麼東西,正低頭認著錯。
滿鬱臉上諷刺地淡淡一笑,繼而收回目光轉身離開紅木圍欄。
南榮花視線一轉,朝二樓輕輕一瞥,她在滿鬱剛出現的時候就知道她在,這時等她離開,才收住了剛才氣勢洶洶的訓話。
打發地對麵前仍舊低頭的下人揮手道“走吧走吧,看著你就心煩。”
滿鬱其實還沒走遠,背後那束目光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南榮花不就不滿自己撤換了她的人嗎?
可她還不是不敢當著自己的麵來對峙,是怕撕破臉皮太難看?
畢竟,她才是明麵上說得過去滿家的繼承人。
章銘鑫從黑暗裡走出來,他看見迎麵走來的人是滿鬱,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連衣長裙,在昏暗的樓道裡,顯得靜寂又清冷。
兩人隻差半米之隔,滿鬱看清來人是他才壓低聲音問道“都弄好了?”
章銘鑫看著她點了點頭,她讓他將香薰在每個房間裡都放了一盞,其他的都是薰衣草,而滿曼青的卻加了另外兩種味道,一個是曼陀羅一個是依蘭。
她要做的事自然有她的理由,章銘鑫隻是做好自己該做的,替她分憂化身為她的手和腳,隻要是她想要的,他就會毫無怨言地為她去做,從來不問原因。
璀璨的雙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好看又深刻的五官,高大挺拔的身軀,其實,章銘鑫長得很英俊,偏生他又給人極低的存在感。
若和他在一起久了,便能發現他身上有一種使人心沉浸下來寧靜。
如果不是因為上輩子那些遭遇,滿鬱絕不會在這輩子與他親近,她隻看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嗯了一聲直徑越過他走進自己的臥室。
晚上,華燈初上。
山腰上的紅色彆墅外邊空地上,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輛。
從外麵停著的豪車便能知曉,滿家即使在滿江恒過世後還能有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參加百日宴,那是滿家的社會地位所決定的。
滿氏如今在社會上不隻是一個單純的企業家族,在他隱藏的背後,那些數不清的人脈關係延伸到各行各業。
猶如一張縱橫交錯的蜘蛛網,裡麵的利益關係盤根錯節,卻又互不可分。
大家不關心是誰繼承滿氏一族,隻要是姓滿,能為大家便利的渠道,有關係可以找人疏通,錢大家可以一起賺,他們隻關心滿家的繼承人是誰。
巨大的宴會廳裡,燈火通明。
若放在以往,滿鬱一定在南榮花假意囑咐見見那些政要或有影響力的富豪的時候推托了。
可現在不一樣。
“小鬱,旭陽國際的李總在那邊,和我去見見?”南榮花一身棗紅色的真絲旗袍將她略有些豐腴的體態勾勒得凹凸有致,那雙指甲嫣紅的纖手正拖著高腳紅酒杯,一麵和她微笑的說話,一麵有抬手搖了搖酒杯與滿鬱身後幾米處的客人致意。
滿鬱盯著她酒杯裡紅瑪瑙色的酒液略一閃神,隨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南榮花剛和一個客人麵帶微笑地用眼神寒暄好,看到滿鬱竟然同意這種以往她都覺得無聊的事,心裡暗暗有些驚訝,不過,老狐狸的她馬上言笑晏晏道“看來我們小鬱長大也懂事了,果然是訂婚的功勞。”
和司徒遇訂婚的約定是南榮花極力促成的,果然,她還是那麼喜歡居功。
在南榮花的引薦下,滿鬱學著她那些與人寒暄的套路,和旭陽國際的總裁打了個照麵,便移步往主席台。
途中,好些看到她們過來的賓客無不露出恭敬又有些狗腿的笑臉,滿鬱走在旁邊,餘光瞥見,南榮花又是挺胸闊步又是笑得如花枝亂墜,想必她很享受這種被人恭維被人捧上天的滋味吧。
“司徒家來人了。”滿榮成從門口緩緩走向她們,滿鬱看著自己這位衣著很是考究的父親,他那臉上帶著討好的表情。
而他這種為自己與南榮花通報的行為,真是跌份。
滿鬱立馬將目光轉到彆處,滿場的觥籌交錯。
司徒家幾乎全家都來了,以司徒嘉宴為首,身後司徒遇和司徒邐俱是衣冠楚楚,原本生的唇紅齒白的兩人更是襯得越發英俊瀟灑,一個俊美友愛,一個孤傲冷情。
忽然,身邊嘈雜起來,滿鬱看到身後幾個衣著講究的女人圍作一團嘰嘰喳喳不知在議論什麼。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滿曼青一身拖尾水湖藍晚禮服,款款從二樓移步走下樓,那一身昂貴的訂製配上本已十分出色的外表,楚楚動人的氣質更是濃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