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坐起,轉頭看了看在床上睡得很熟的男人,窗外,朦朧的月光籠罩著房間,在男人臉上灑滿了銀灰。
她從床上走下,絲滑的水紅色睡衣將她的身軀裹得玲瓏有致,穿上地上的拖鞋後,抬腳便往門口走去,她放輕聲音,緩緩轉動門把,又輕輕關上房門。
當她走到一樓,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廚房傳來,雖然從樓上下來時,已經點亮了樓道燈,但一樓是一片黑暗,隻有微小的燈光從廚房傳來,在整個諾大的空間裡顯得格外陰森。
客廳燈突然亮了,司徒嘉宴從廚房裡走出來,他看見站在一樓樓梯口的滿鬱,先是呼出一口氣,接著,臉上閃過奇怪的光芒。
他手裡還拿著酒杯,杯體裡盛著濃黑的乾紅,慢慢朝她走來,眼光不停地在滿鬱身上打轉。
這時的滿鬱顯得有些局促,她慢悠悠地朝左邊的牆體上靠,有些尷尬地低下頭,這些小動作全數落在司徒嘉宴的眼中,他順著滿鬱低頭,往她雪白的脖子下看去,他看到了讓他心跳加速的一幕。
滿鬱感覺到他的眼光,故作羞澀地微微抬頭,嬌嗔道“您也渴了嗎?”
真是一語雙關。
司徒嘉宴平靜的臉似乎有些繃不住了,他的內心在奔騰嚎叫,真想立刻辦了這個小妖精。
滿鬱看到他手上的酒杯晃動了一下,意識到,這男人顯然已經被她撩撥得快忍不住了,但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想到這,她立馬轉身,加快腳步往樓上跑去,隻留給司徒嘉宴一個誘人的背影。
待她回到屋內,心裡盤算著怎麼讓這兩父子反目成仇又拿到最後那一份股份,躺回床上一時沒注意,將有些被吵醒的司徒遇完全給弄醒了。
他睜眼迷糊地問“去哪了?”翻身一個熊抱。
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此刻,滿鬱的心臟正跳個不停,她就著窗外的月光低頭去看抱著自己的男人。
這男人遺傳的基因不錯,高挺的鼻子,五官就像工匠雕刻的一般。
隻可惜
“你還在想什麼,不睡覺?”
“要睡了。”
一隻手從她裙底摸了進去,很快就被她截獲,滿鬱拒絕道“累了。”
淡淡的語氣,一副不讓人親近的姿態。
司徒遇並不是真的想乾些什麼,隻是想逗弄逗弄她而已,沒想她又是這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態度對他。
司徒遇索性將手抽了出來,火氣上頭,質問道“你還想著那個雜種!?”
她知道,男人隻要來了,前一秒在生什麼氣都不會記得,他隻會一根筋地想著出口。可是,她今天不想滿足他。
“沒有,是你想太多了。”
淡淡的語氣,讓人抓不住毛病,卻讓人抓狂。
司徒遇耍性子一般,翻了個身,將自己後背對著滿鬱,又往床中央挪了點過來,似乎是想霸占整張床。
麵對這男人的小孩子一麵,滿鬱心裡卻有些冷然。
男人的孩子氣,隻有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才會出現?也許是,但她如今不需要,以前,也不曾想要,更何況未來。
整張床隻剩下狹窄的一邊,滿鬱將自己蜷縮著,慢慢躺下,也將自己的背對著他。
就在滿鬱快要睡著時,身邊的男人最終還是妥協了,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抱著她的身子往床中央挪去,又將她依靠在自己懷裡,歎息道“關心下我會死嗎?”
困頓中,滿鬱感覺到額頭上被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