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七點的鐘聲還未響起,楊慶有還在被子裡和周公相會。
就聽見院中傳來尖銳的哀嚎聲
“哎呦,我的腳。”
接著便是高聲的雅言
“哎呀,我的乖孫,你這是怎麼了?”
“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斷子絕孫的玩意,大晚上的擱穿堂撒尿,怎麼不尿到自家的炕頭上,都過來看看呐,看看這缺德玩意乾的好事,把我家乖孫的腿都給摔折了,王八蛋彆讓我知道是誰。”
“畜生不如的東西,彆讓我逮著,瞧把我乖孫給摔得,哎吆,心疼死我了,狗日的撒尿賊,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全家癱瘓,吃飯拉屎都在炕上。”
楊慶有捂著腦袋想繼續和周公聊家常,奈何賈張氏的聲音穿透力忒強,棉被也擋不住。
他隻能無奈起身,打著哆嗦往身上套棉襖,既然躲不過去,不如瞧個熱鬨。
因為昨晚下大雪,四合院眾鄰居起的都挺早,大家沒人想遲到,都想早走會。
天剛蒙蒙亮,前中院水池旁,已經有人拿著暖壺在燙水龍頭,本來聽到哀嚎,想過去瞧瞧,但下麵出場的人物,使得眾人望而卻步。
賈張氏凶狠,惹不起,惹不起。
大院中唯二能睡懶覺的傻柱,今天也醒的挺早,披著棉襖,塔拉著棉鞋,剛出門就見賈張氏在對麵穿堂口乾嚎。
賤嘴皮子的他,想也沒想的就開了口
“我說賈大媽,天還沒亮,彆把老賈叔給嚎過來嘍,棒梗屁事沒有,在您背後活蹦亂跳的,您啊,趁早歇了吧!”
沒人搭話也就罷了,賈張氏都準備扶著棒梗繼續出門尿尿,沒成想還有人往她手裡塞扳機,不開槍都不行的那種。
“傻柱,是不是你?”賈張氏一手指著傻柱,一手捂著棉衣,破口大罵。
“傻柱,我說你出來的這麼巧,敢情喪良心的是你,我說呢,年紀輕輕的不找媳婦,原來不行呐,一共沒幾步路,怎麼就不能多憋一下,不行就找西院的老劉頭看看,治畜生的藥他那多的是。”
賈張氏也夠損的,罵人專往短處罵。
傻柱哪經曆過這個,他一沒結婚的大小夥,傳出去還了得!
“賈張氏,你你你再造謠,我回頭就把你乖孫的小棍兒給折嘍,讓他拐著彎的撒尿。”
“來人呐,傻柱耍流氓了,連我這老太婆也不放過,畜生呐!”
賈張氏是懂撒潑打滾的,你敢威脅人,我就讓你沒法抬頭做人。
“你你你個潑婦,老子撒尿去,懶得理你。”
傻柱敗下陣來,落荒而逃。
“賈大媽,您怎麼知道傻柱不行?您試過?”
有熱鬨肯定少不了許大茂,儘管昨兒趕了好幾個小時的路,睡的也很晚,但這些都擋不住看熱鬨的心。
他聽見動靜時,麻利起床,披著棉襖就出了門,正巧碰見賈張氏在罵傻柱。
賈張氏也不是吃虧的主,向來隻有她造彆人的謠,還從來沒被造過謠,張嘴回道
“許大茂你也不是個好東西,瞧你這一臉的傷,就知道沒乾好事,這些天偷寡婦去了吧,被寡婦家給揍了?要我說,揍都太輕,應該閹嘍,一了百了,省的和傻柱似的,撒尿還得往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