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聲音有些大,被出門的楊慶有聽個正著。
他回身一個箭步上前,揪住孫友亮的脖領子,嗬問道
“剛才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臉貼臉,眼對眼,語氣陰冷,手勁如鐵鉗。
“說你媽,草泥馬,老子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你算什麼玩意兒。”
孫友亮急眼了,脖子被狠狠的箍住,有些喘不過氣,雙手瘋狂亂抓。
“小楊,大過年的不至於。”
“對啊小楊,彆跟他這二愣子一般見識。”
到底是一個院的鄰居,一起上班的工友,見孫友亮受委屈,齊齊上前勸架。
楊慶有也見好就收,立馬鬆開手。
“草泥馬,有種弄死我,毛都沒長齊的玩意,拽什麼拽?披著狗皮了不起啊!”
奈何孫友亮不識抬舉,被鄰居拉著,仍舊嗷嗷亂叫。
“行了!大過年的鬨什麼鬨?傳出去讓人笑話。”
眼見楊慶有又要翻臉,易中海趕忙出聲嗬斥,完事後,冷著臉對氣衝衝的仨人說道
“小楊,還不快去。”
您是一大爺,您牛逼。
“得嘞一大爺,我這就走。”
楊慶有說罷,笑嗬嗬的衝孫友亮說道
“友亮,姓孫是吧?孫友亮,我記住你了,孫子你也記好嘍,千萬彆犯錯,爺盯著你呐!”
說完話,做了個雙手指眼的手勢,然後轉身出門。
楊慶有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他今天的做派,用不了多久,孫友亮出事後,中後院的鄰居給他起了個外號笑麵虎。
表麵笑嗬嗬,內心記仇著呐!
“媽的,楊哥,您說是套麻袋還是敲悶棍,我絕無二話。”
“艸,真特麼晦氣,楊哥,我爸有一乾弟弟,就擱咱東城這片混,我待會就去找他拜年,非辦了這孫子。”
哥仨站雪地裡,閻解成和馮勇在楊慶有身旁喋喋不休。
事兒發生的太快,他倆又是最小的,壓根沒插話的餘地,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空,爭先恐後的釋放心中的悶氣。
“行啦!能不能有點正行,哥哥我在派出所上班,去套人麻袋、打人悶棍,丟不起那人。”
“你倆安心看戲就成,少給我找麻煩。”
“二大爺那還沒去,快點吧!”
楊慶有推搡著哥倆快走,遠離中院這汙穢之地。
隻不過,仨人走到後院拐角時,磨嘰起來。
馮勇小聲說道
“咱們要不彆去了,光齊哥不在,誰知道二大爺這會兒氣順不順,彆挨頓罵。”
“說得對,一準得挨罵。”
閻解成更慫,當初劉光齊搬家,他可吃過劉海忠的拳頭,鬼知道老頭兒現在記不記得?
說罷,他就要逃。
“瞎扯淡,大過年的,誰沒事給你擺臉子,今兒不去,回頭見麵怎麼打招呼?”
“快點,最後一下,早哆嗦早完事。”
楊慶有踢了他一腳,催著趕緊上前叫門。
“就是,快點。”
閻解成見跑不了,推搡著馮勇讓他走前麵。
“推什麼推,這不走著嘛!”
馮勇嘴裡嘟囔著,被迫邁著小碎步去推門。
“二大爺、二大媽新年好,給您二位拜年了,祝您二位在新的一年裡事事順心”
“二大爺、二大媽新年好,祝您二位身體健康”
“二大爺、二大媽新年好,祝您二位吃嘛嘛香。”
“新年好,新年好,吃糖。”
哥仨套路用的熟練,詞都不用動,改稱呼往上套就行。
二大媽客氣的給仨人遞糖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