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許大茂結婚的消息,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喜的是三位管事大爺和碎嘴老娘們,院裡少了位大齡單身青年,可喜可賀。
憂的是傻柱,本來還有個後院的許大茂作陪,這下好了,他成了院裡大齡光棍的獨苗。
這還了得。
楊慶有在家端著炒肝轉圈吸溜時,聽到中院垂花門旁傳來一聲驚呼
“什麼?許大茂結婚了?”
“你這孩子咋呼什麼,嚇我一跳。”
感慨的這位是三大媽,她在水池旁刷碗時,正好碰見傻柱下班回家,就多嘴說了句,沒成想,傻柱反應這麼大。
“這孫子怎麼能結婚呢?不應該啊!沒聽說他有對象啊!媽的。”
處在震驚中的傻柱,沒理會三大媽,獨自耷拉著腦袋,失魂落魄的走向中院。
三大媽見狀不樂意了,在他身後嘀咕道
“這孩子是怎麼了?跟失了魂似的,許大茂搶他對象了?”
恰巧,水池旁不止她一人在刷碗,周家嬸子耳朵尖,聞言趕忙湊三大媽身旁問道
“哎吆歪,他三大媽,您趕快說說,許大茂搶了誰的媳婦?”
謠言往往就是這麼產生的,你沒說清,我也沒聽清,誤會之後再稍加修飾,新故事、新編劇、新聽眾,新新之後,越傳越邪乎。
“啊?”
三大媽有點懵,她說這話了嗎?
周家嬸子見三大媽不說話,也不繼續追問,甩了下手上沾的水,端著碗筷興衝衝往家奔。
她誤以為三大媽仗著身份不好扯人閒話,心癢之餘,隻好找回去自家老爺們分享快樂。
“砰砰砰!哥,我進來了。”
“哥,瞅見沒,傻柱回來了。”
馮勇急匆匆的闖進楊慶有家,賤嗖嗖的說道。
楊慶有料定這小子沒憋好屁,笑眯眯的問道
“然後呢?”
馮勇一屁股坐爐子旁,烤著手解釋道
“傻柱和大茂哥不是不對付嘛!大茂哥比他先結婚,他肯定不服氣。”
“您等著瞧吧!今晚他肯定去鬨洞房,絕對不會讓大茂哥過舒坦嘍!”
舒坦?
楊慶有驚了,彆看這小子不開竅,但懂的還真不少。
連新婚之夜的舒坦都知道。
楊慶有納悶了,兔崽子從哪兒學的這些課外知識?
馮勇說完話,見楊慶有沒動靜,抬頭間猛然發現,楊哥正在笑眯眯的看著他,看得他心裡發毛。
“您笑什麼?”
“沒事,你說得對,後院今晚肯定熱鬨。”
楊慶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繼續吸溜碗裡的炒肝。
馮勇心裡發慌,哪還有心思烤火,他走到飯桌旁盯著楊慶有碗裡的炒肝問道
“那咱晚上去不去?”
楊慶有吸溜著炒肝,含糊的應道
“這才幾點?你急什麼?”
“哦!”
這孫子“哦”完,也不動彈,仍舊直勾勾的盯著炒肝。
盯得楊慶有越吸溜越不得勁,無奈之餘,隻得去裡屋端了碗新的。
“謝謝哥,呼嚕,哎吆,真燙嗨!”
“哥,您還有多的燒餅沒?我剛才在家沒吃飽。”
“回家自己拿窩頭去。”
“哦!”
晚上八點,收拾完新房的許大茂,領著婁曉娥挨家挨戶送喜糖。
晚上九點,送完喜糖的許大茂夫婦回家休息。
晚上九點半,許大茂家關燈。
晚上九點35分,後院開始出現鬼鬼祟祟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