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你打算怎麼解決?”
毛衣男擦拭著額頭冒出的冷汗,試探著回道
“他不知道我的住處,不知道我現在用的名字,而且我每次去找他都是在胡同外見麵。”
“這個這個應該不會出事。”
中山裝聞言嗑瓜子的動作一頓,接著緩緩開口道
“那你找我來乾什麼?”
“覺得你乾得挺好,想找我來邀功?還是說出了紕漏,想找我來請罪?”
“屬下不敢。”
要不是場合不合適,毛衣男早跪下了,他現在突然發現,自己就不應該來,更不應該把這件事說出來。
隻要自己隱藏好,沒人能知道這件事。
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早特麼彆慌就好了。
“你敢,我看你敢的很。”
中山裝直勾勾的看著毛衣男,眼神陰狠而冷厲。
“你現在是不是在後悔,後悔不該來?”
毛衣男恐懼的低著頭,不敢看中山裝的眼睛。
“隻此一次,擦好自己的屁股,彆給自己找麻煩。”
“還有,通知下去,你那組暫時靜默,等待通知。”
“今兒你請客。”
中山裝拍拍手,抓了一把瓜子,起身走到台前,等了一二十秒,待說到精彩處,他叫了聲好後,才掀開門簾離去。
到此時,毛衣男才卸下心中的恐懼,端起茶杯一飲而儘。
媽的。
搞靜默?
不,這是要搞自己這個小組長。
毛衣男明白,上司是不想讓自己借用小組的力量給自己補鍋。
艸,也特麼不怕老子暴露了,牽扯到你。
毛衣男有心出門跟蹤中山裝,看看他現在是什麼身份,好給自己留道保險。
但想想中山裝的手段,他又趕緊息了這想法,他想活著,想好好活著。
毛衣男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咬牙切齒的再飲一杯,這才招手喚來服務員結賬。
楊慶有沒食言,等晚上吃過晚飯,閻解成過來串門時,丫上來就給了他兩比兜。
“您乾什麼?”
閻解成有點懵,最近沒得罪您吧?
“我看你後腦勺有沾的灰兒,幫你清理下。”
閻解成摸著後腦勺,疑惑道
“有嗎?”
他今天沒乾活,一直在跑調動組織關係的事兒,下午才去的糧店,後腦勺怎麼可能有灰塵?
“現在沒了。”
楊慶有給他遞了根香山,丫立馬喜笑顏開,扭臉就把大比兜的事兒忘了。
您看這年頭小青年就是這麼好收買,一支中級乾部抽的香煙搞定。
香山煙三毛六一盒,合到三分六一支,就是這麼便宜。
“聽說買工作的事搞定了?”
馮勇消息賊靈通,閻解成下午辦的手續,晚上就傳到了楊慶有的耳朵裡。
“嗐!我來就是想跟您說這個事兒的,。”
“我爸今天請假一早去交得錢,我中午拿到的介紹信,下午轉了檔案去報的道。”
“星火構件廠,就在東直門北邊,軋鋼廠對麵。”
好家夥,這四合院跟軋鋼廠得多有緣,進不去也得常在門口蹭蹭。
話說楊慶有還沒去過軋鋼廠,不知現在棒梗烤雞吃那地兒,有沒有大水泥筒子。
想到此處,楊慶有還真想去看看,四五公裡的路,騎著自行車眨眼就到,比趕廟會近便多了。
“挺好挺好,這麼大的喜事兒,不得擺一桌慶祝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