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在門外彙報情況
“兩位領導,犯人醒了。”
劉所嫌棄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這小子滑溜,老子特麼又不瞎,還用你說?
馮政委則不同,他看著屋內的情形,忍不住樂道
“行了老劉,既然醒了,你就把針都拔了吧!看著怪瘮人的。”
“好,我這便拔了。”
劉全應話時,包愛國還沒搞清楚狀況。
他驚恐的不斷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驚叫道
“你們是誰?你們想乾什麼?我可告訴你們,爺叫包愛國,是崔爺的人,得罪了崔爺,小心你們的狗命。”
他這不叫還好,一通亂叫下來,樂壞了門外的劉所和馮政委。
劉所忍不住感慨
還是小混混好哇!都不用審,自己就撂了。
“你特麼瞎叫喚啥!看不見牆上寫的字嗎?”
在老劉同誌的大比兜下,包愛國情不自禁的抬頭向前看。
隻見前麵牆上寫著猩紅的兩行大字
抗拒從嚴、坦白從寬。
打倒一切反革命敵人。
這特麼特麼
即使包愛國見識再少,他也知道這標語應該貼在哪!
這特麼是派出所。
“彆特麼瞎動彈,告訴你,進了這兒,沒人能救得了你。”
見包愛國安靜後,劉全伸手開始拔針。
拔一根,包愛國便哆嗦一下,拔一根,包愛國再哆嗦一下。
包愛國看著桌麵上逐漸變多的銀針,臉色越來越白,不僅腦門上的冷汗跟泄了閘的洪水似的。
下邊那兩道閥門也跟壞了似的,屎尿齊流。
現在的酸麻感可比昏迷時強烈多了,包愛國跟受刑似的,拔一根針,他便承受一次痛苦,痛苦過後是酸麻無力之感,然後身體仿佛不聽使喚的亂顫,癱軟的迎接下一根。
直至拔完最後一根,包愛國已成了案板上的死魚,半癱在審訊椅上,翻著白眼一動不動。
好嘛!
您這治病都跟刑訊似的。
楊慶有敬畏的看著劉全,心裡一個勁兒的給自己打預防針,告誡自己以後千萬彆落這位爺手裡。
是純純的生死不如啊!
“真尼瑪埋汰,就沒見過這樣的。”
劉全收起銀針,掩著口鼻,罵罵咧咧的走出審訊室。
一旁的馮政委擔憂問道
“老劉,他沒事吧?”
劉全哭喪著臉看著手裡的銀針,嫌棄道
“沒事,緩緩就好了,這孫子大煙抽多了,身子骨都特麼快糠了,照這情形看,再抽上三四年,不,估計用不了三四年,也許兩年都挺不過去。”
馮政委假模假樣的拍了拍胸口,一臉的寬慰。
“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
劉全擺擺手,抱著銀針連招呼都不打,便急匆匆離去。
他心疼啊!心疼手裡的銀針。
這可是祖上傳下來的,今兒怎麼就這麼倒黴,碰上了個癮君子。
這套針雖然經常被他拿來審訊階級敵人,可從來沒吸過毒啊!
不抓緊回去清洗幾遍,他都怕老祖宗跳出來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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