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說呢……”
“這就讓乃公很難評了。”
得到解答後,劉邦的神情便有些複雜了。
使者不能,至少從禮節上而言不該這麼囂張吧!
你來出使也就罷了,雙方議和的階段,你莫名其妙要抓人老母獻給皇帝。
最後失敗被匈奴拘留,你要自儘還被匈奴搶救回來了。
這話傳回去,劉徹也沒臉去出這個兵吧!
彆說師出有名了,就是匈奴反攻,那都算他們師出有名的!
這大漢的使者,怎麼感覺到了劉徹手中就變了個味呢?
劉邦幽幽的看向一旁不久前被傳召回來的劉恒。
臭小子,你孫子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劉恒眼觀鼻鼻觀心,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畫麵跳轉,來到張勝想綁匈奴單於之母事發之後。
麵對上千名匈奴騎兵的包圍,蘇武就隻是冷冷的提劍站在那看著步步逼近的單於。
“爾等意欲掀起叛亂,如今被我察覺,叛黨已儘數誅殺,留在你麵前的,隻有投降。”
“降了,我保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如何?”
令天幕之外的人震驚的是,哪怕蘇武等人試圖綁單於老媽,他依舊沒有直接下殺手,反而試圖招攬。
可惜他麵對的是蘇武。
“參與叛亂的是副官,與本官又有何乾係?”
原本張勝協助匈奴內部叛亂之事,便沒有跟蘇武商量過。
當然即便商量了,結果可能也是一樣的。
現在蘇武最好的選擇,便是脫清乾係,將消息帶回大漢之後,再想辦法去救張勝等人。
可匈奴單於也不是傻子。
他舉起手中長劍直指蘇武。
“副官有罪,主官自然該要連坐,或者說,我又如何知曉你是否參與其中呢?”
可麵對他的威脅,蘇武卻是嗤之以鼻。
“若是你不敢殺我,那便放下劍,礙眼。”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單於頓時大怒。
“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懸北闕,衛滿殺漢使者,即時誅滅。”
“我不降,今日就在這,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殺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讓匈奴成為下一個衛滿!”
蘇武非但不懼,反而一步步走上前,好似是要以自己的脖頸去試單於手中寶劍的鋒芒。
眼見他竟然真這般悍不畏死,反而是單於慌了神,將寶劍收回。
“你……”
正要放兩句狠話,就看到蘇武反倒舉劍橫於胸前。
看著他嘴角那抹笑意,單於忽然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匈奴單於,你倒是說說看,今日我就是不降,你又能奈我何!”
說話間,蘇武那劍竟然直接往脖子上抹去。
“阻止他!”
可旁人的動作,哪有蘇武來的快。
匈奴又怎敢真的讓蘇武這樣赴死!
一時間,附近所有能尋到的大夫被找都來了……
畫麵至此戛然而止。
劉邦看的目瞪口呆。
這真的還是寡人的大漢嗎?
都能以開戰滅國來威脅匈奴辣?
這話說出來怎麼有些玄幻呢?
【諸如此類之事,比比皆是。】
字幕顯現後,再度消失。
至此,天幕中沒有畫麵出現,隻有一聲聲讓人熱血沸騰的或呐喊,或威脅的聲音從中傳出。
“宜懸頭槀街蠻夷邸間,以示萬裡,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