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怎麼從你們臉上,看不到多少對朕的尊重啊。”
“在談及其他的事前,朕想問問,為何?”
文鴦率軍離開京師後,劉邦在次日第一次召集文武百官,上了一次早朝。
肉眼可見的,他能感覺到,百官看他的眼神多少有些輕視。
明明他已經展現過自己的能力了,可依舊沒能得到他們的尊重。
是因為太過年輕了嗎?
見此情形,劉邦也不急著說其他事了。
他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目光冷淡的掃視著所有人。
“是司馬家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大,還是說,諸位都有取司馬師而代之的想法?”
“若是前者,那朕隻能說,爾等都是記吃不記打的賤骨頭!”
“可若是後者,那乃公倒是能稱你們一句梟雄。”
話說到這裡,他能看到,絕大部分人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站在最前,以鄭衝為首,昔日親近司馬家的官員們,個個臉色都極為難看。
“看來賤骨頭還真不少。”
“鄭衝,你們不會還在等著司馬師攻入京師吧?”
“傅嘏,司馬師出征沒帶你,是留你輔佐司馬昭的吧,你把司馬昭都輔佐丟了,還指望往後司馬師能用你?”
“那麼個逆賊,也值得你們這般效忠?”
淡淡掃了一眼,劉邦便將大部分人的立場都記在了心中。
“陛下,大將軍何時成了叛軍?我等如何不知?”
“他率軍平叛,陛下非但不協助,反而落井下石,如今又侮辱臣等。”
“抱歉,老臣不願受辱,今辭官而去,還望陛下準許!”
鄭衝還在糾結,傅嘏卻是直接暴怒回懟。
然而看著他色厲內荏的模樣,劉邦卻隻是冷笑。
“不願受辱?辭官而去?”
“傅尚書,你說的倒是義正嚴辭啊,聽的朕都快信了。”
“如果不是從你家中搜出了大量書信,甚至還有兩封你沒來得及寄出的,跪舔司馬師與司馬昭的信件,朕說不準還真準了你的辭官了。”
“不過現在,朕希望你能當著百官的麵,讀一讀你寫的這些信。”
“什麼叫明公大將軍,中郎將又對你有什麼再造之恩?你的再生父母還挺多啊,傅尚書。”
隨著他一把將兩封拆開的信扔到傅嘏腳邊,這位傅尚書那張老臉肉眼可見的由紅轉白。
他著實是沒想到,劉邦竟然準備了這麼一手!
這兩封信,他明明藏的很好才是!
“傅尚書與中郎將之間發生的事,陛下不知,我等也不知,或許其中有什麼難以被常人所知曉的事,陛下又何必嘲諷?”
“還是說,陛下如今連這種事都要過問了?是大將軍從前的欺壓所致嗎?”
“那看來,等大將軍回來之後,老臣還是要好生勸諫,要讓大將軍給予陛下多些自由。”
鄭衝知道,自己不能再縮下去了。
反正他們都是司馬家的忠犬,這一點不僅天子知道,朝堂上下的絕大部分人也都清楚。
哪怕如今看上去天子得勢,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水投誠的可能。
眼下天子不動他們,不代表等收拾了司馬師之後,還能容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