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離開軍營之後,整個京師內外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
司馬師沒有繼續嘗試攻城,也沒有多做襲擾,隻是將大軍極致的收縮防守,沒有給劉邦絲毫突襲的機會。
當然,即便是有,眼下文鴦不在,能用的將領隻有兩個老弱病殘,他也不會讓那倆人去送死。
麵對對手送來的那兩千兵馬,以及陪著滿臉笑意的司馬孚,就如司馬師所預料的那般,劉邦來者不拒。
收下兩千人,封賞司馬孚之後,便將他們統統關押在司馬府上。
美其名曰,天子心慈,讓他們避免接下來的手足相殘。
這段暴風雨前的寧靜,持續了近半個月。
雙方都有種無言的默契,很是克製。
直至司馬昭趕到許都,並且接手了守軍的消息傳來之後,暴風雨才真正開始了他的前奏。
不管是劉邦還是司馬師,對於這件事都無比的關注。
看到探子送來的最新情報,劉邦便迅速將各個城門的守軍安排好,自己則帶著百官登上城牆。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半個月裡的平靜很是不尋常。
越是平靜,便越是昭示著接下來的暴風雨會越發激烈。
城牆之上,遠遠便能看到,司馬師兵分三路齊頭並進。
看上去就像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平推過來。
這般情形倒是出乎劉邦的預料了,在他的推斷之中,這場攻城之戰的前戲,應該是要小股兵馬試探襲擾才對。
至少得有持續超過十天的襲擾,才能讓城中守軍精神疲憊,屆時配合許都大軍押運來的攻城器械,更能事半功倍。
全軍壓境,的確也有機會能夠平推,但那樣一來,損失可就不知有多大了。
當然,這種方式,對劉邦而言也同樣不是個好消息。
甭管能給司馬師造成多大的損失,在其不計代價的進攻麵前,京師多半都是守不住的。
而唯一能導致這種結果的可能,大概就是……
“文鴦那小子該不會真成了吧?”
除此之外,劉邦屬實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文鴦率領千人,衝入許都五萬援軍的大營之中,燒毀所有攻城器械。
這話聽起來依舊還是那般的魔幻,可劉邦卻不得不信。
“應該是成了的,攻城器械被燒毀,加上司馬昭回到許都,後路已經鋪好,司馬師這才敢不惜一切代價的猛攻。”
張良的神情也有些凝重。
原本派出文鴦,目的應該是襲擾,是儘可能的拖慢許都援軍的腳步。
可劉邦出於對其的激勵,反而說讓其破壞敵軍的攻城器械。
不能說沒效果吧,隻能說起到了反效果。
天知道文鴦竟然真的能完成這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朕這次還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劉邦苦笑道。
聽著這兩人的對話,他身後的百官臉上寫滿了懵逼。
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嗎?
怎麼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這敵軍剛開始進攻,陛下您不會就要認輸了吧。
按理來說,眼下京中的消息應該還算是靈通,您也不至於今日才知曉,司馬師麾下有十萬大軍吧?
若您現在要認輸,咱們倒是也沒什麼意見。
“陛下,敵軍勢大,是否需要暫避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