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鄭愛卿你的意思是,從頭到尾,你都是為我大魏考慮?”
“包括在朕親自領兵從漢軍薑維手中搶奪長安之時,你威脅太後下詔廢朕的帝位,以及扶持齊王曹芳登基,都是為我大魏考慮?”
“朕要班師回朝之時,你令士族調動叛軍圍剿,乃至於到了朕兵臨城下之時,你也依舊執迷不悟,還試圖傾巢而出襲殺朕,這也是為我大魏考慮?”
鄭衝“……”
“陛下,臣都是被他們蠱惑!”
“臣發誓,對大魏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絕不可能有逆賊司馬師那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之後,前者為大魏江山考慮的說辭就已經不攻自破了。
接下來,鄭衝隻能抓住法不責眾的希望,儘可能的將臟水往其他士族身上潑。
劉邦瞅了一眼身後,方才那些一個個聲稱救駕來遲,求陛下恕罪的家夥們,現在卻都是一言不發。
他們好似知道鄭衝會往他們身上潑臟水,對此毫不意外,並且坦然受之。
“所以諸位愛卿,難道就看著他冤枉你們?不準備澄清兩句?”
“亦或者,他說的都是真的?”
依舊沒有人說話。
那模樣,就好似是默認了一般。
“朕明白了,那鄭衝,你也隨朕來吧。”
對於這樣的情況,劉邦隻是笑了笑道。
見狀,跟在他身後的各大士族暗暗都鬆了口氣,麵上的表情也就舒緩了下來。
在他們看來,最難過的就是眼下這一關。
隻要這位天子能夠在法不責眾這個前提下放過鄭衝,那他們所有人都不會受到太多責罰。
頂多也就是讓出些眼前的利益罷了。
反正他們各自家族的人明裡暗裡的掌控了無數的力量,乃至於在不少州郡,朝廷的話都未必比他們的話管用。
眼下這一戰的確是他們輸了,但他們並沒有一敗塗地!
隻要將眼前這一關熬過去,將來的天下,依舊還是他們這些門閥說了算的!
再往前走,劉邦就看到了正押著曹芳匆匆而來的王肇。
“臣王肇,拜見陛下。”
“恭迎陛下回歸京師,臣去宮內清理之時,恰好看到這偽帝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坐在皇位上,於是便直接將其拿下,帶來給陛下處置。”
還敢坐在皇位上?
劉邦瞅了眼曹芳那滿臉怯懦的模樣,這可不像是明知敗了還敢囂張的主。
多半是王肇為了更加名正言順,避免自己找借口過河拆橋而編造的理由。
不過……
無妨!
“王愛卿辛苦了,朕答應過令父,要好好對待你們王家,自然不會食言。”
“事實上,你也完全沒必要如此小心,朕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答應你們王家的,一分都不會少,更何況,愛卿,你們王家的功勞,還在後頭。”
說著,劉邦有意無意的稍稍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眾人。
王肇瞬間心領神會。
他強行按捺住那大喜過望的神色,擺擺手便讓人押著曹芳退到一旁,而自己則順勢跟在了劉邦身後。
他選擇的位置也很是巧妙。
恰好就在陳泰等人身後,與賈延、陳坦等人走在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