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對的?”
“廢物,我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來的臉說出這般話的。”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著,究竟誰才是對的!”
隨著曹老板的話音落下,天幕中的畫麵也已經來到了皇宮之內。
所有的官員都如尋常的朝會一般站好位置,仿佛先前什麼也沒發生,此時隻是一場正常的朝會。
“敢問陛下,準備何時將邊軍給送回去?”
在沉默觀察片刻之後,鄭衝更是選擇了率先開口。
他覺得,劉邦的底氣就是被幾個門閥送去的邊軍。
隻要能將邊軍給騙回去,那接下來的京師就仍舊是他們說了算!
“是啊陛下,蜀中那邊一直都鬨騰的很厲害,江東的威脅也是不小,將邊軍留在京師,恐非長久之計啊!”
“陛下當儘快將邊軍送走,否則一旦邊關有失後果不堪設想!”
“有我等,有城防軍在,京師完全沒必要留這般多的大軍!”
“還有毋丘儉將軍本該鎮守淮南,此時出現在京師,若江東之地有失,他就是百死莫贖!”
“文欽將軍也是一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京師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見鄭衝開口之後,天子隻是沉默卻並未有太過激烈的反應,朝堂上便逐漸的熱鬨了起來。
剛開始,隻是圍繞著要儘快將邊軍給調回邊關。
逐漸就演變成了針對毋丘儉與文欽。
甚至劉邦能聽出,其中不少人的語氣都有著毫不掩飾的怪罪。
不是,大魏的這些士族門閥,都已經這麼囂張了嗎?
雖然曾經留在京師的時候,在司馬家的壓製之下,他就是個純粹的傀儡。
可即便如此,他也著實沒料想到。
明明前腳還是叛軍的身份,後腳這幫人竟然還能舔著臉來埋怨平叛的功臣?
要麼是這些人太蠢,拎不清自己的定位。
要麼就是在他前麵的曹魏皇帝對他們太過放縱,乃至於在他們眼中,連叛逆都算不得什麼天大的事。
你說是吧,曹芳?
劉邦沒好氣的瞪了不遠處的曹芳一眼,直接讓他渾身一顫。
“陛,陛下,臣絕無半分篡位的意思,都是他們,他們跟臣說,說陛下您臨陣脫逃,而國不可一日無主,這才讓臣回到京師,坐上皇位。”
“臣都是受了他們的蒙蔽啊陛下,坐在皇位上的這些天,臣連半道旨意都沒敢下,您看到的都是他們自己擬定的聖旨,壓根就沒讓臣看過!”
雖然猜出劉邦可能不會怪罪自己,但曹芳還是慌張的解釋道。
他是個標準的怯懦之人。
甚至都不需要威脅,隻需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將一切都說的乾乾淨淨。
“鄭愛卿,你方才說的話,咱們先放在一邊,針對齊王的話,朕另有個迫切的問題想問問你。”
“你覺得朕臨陣脫逃,於是國不可一日無主而扶持齊王登基,這件事朕能理解,也不會因此而怪罪。”
“可剩下的,請你跟朕解釋解釋,我大魏國法亦或者祖訓應該沒有任何一條說過,臣子能夠替天子擬定詔書吧?”
“還有朕自長安起兵之時,你所昭告天下的檄文,若沒記錯的話,應當也是要天子批閱的吧?”
“這件事,你可否先跟朕解釋解釋?”
劉邦似笑非笑的問道。
鄭衝“……”
“當時情況緊急,臣隻當自長安出兵的乃是賊子薑維,這才慌忙發檄文調兵討伐。”
“至於天子詔書,老臣雖未請示天子,卻是與太後商量過。”
“為人臣子替天子下詔的確是犯上,可太後母儀天下,自是有權替天子做些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