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若是朕沒聽錯的話,你方才是在為鄭衝求情?”
“鄭衝犯的乃是欺君之罪,更是殿前欺君罪加一等,你還想為他求情?想保住他的族人?”
“若你真是這個意思,那朕可就不得不好好懷疑下你跟鄭衝之間的關係了。”
“是姻親?還是有其他的勾結?”
對於其他人的話語,劉邦並未多在意,反而將目光看向方才為鄭衝求情的人身上。
弘農楊氏的人。
他倒是沒聽說過楊氏跟鄭氏有什麼瓜葛,但既然這個時候站出來給鄭衝說話,那就是下一個開刀的對象!
“並無任何勾結。”
那楊氏子弟淡淡的道。
“隻是見不得陛下如此對待老臣,鄭大人對我大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般對待,動輒族誅,怕是會寒了其他人的心!”
說這話的時候,他麵上依舊滿是倨傲。
顯然是不想讓劉邦立這次威。
鄭衝能夠舍棄,但威卻不能立!
劉邦看了看隱隱站在他身後的人,支持這做法的人還真不少。
不過人多就有用嗎?
方才站在鄭衝身後的人,可比這還要多一倍!
“寒了其他人的心?楊大人,你這口中的其他人,說的是你?還是你身後的這些人?”
“我大魏的律法如此,若朕不這般治他鄭衝的罪,是否寒心的人會更多?”
“治他一人之罪,而明我大魏的律法,有何問題呢?”
一席話直接說的楊氏子弟無言以對。
“另外,楊大人,既然你站出來了,朕恰好有話要問你。”
“禁軍將你的護院帶下去審問了一番,他們說在朕率軍攻城之時,你曾明確的告訴了他們,城外是舊帝。”
“還有楊大人身後的荀大人跟付大人,你們也是一樣。”
“這裡是口供,人證稍後會押上來。”
“另外,剩下的諸位大人也彆懷有僥幸之心,沒提到你們,並非是你們熬過去了,而是還未審問到你們的護院。”
“幾位大人,是否要看看這份口供是否屬實?”
“若有任何疑惑,朕也隨時能夠將你們的護院帶上來對峙。”
一瞬間,彆說楊氏身後的那些人,連帶著另一邊準備告退的人都險些瘋了。
誰能想到,先除鄭衝不是為了殺雞儆猴。
從劉邦這番話來看,他是雞跟猴都不想放過!
“陛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禁軍將我等的護院給帶了下去嚴加審問,後又拿上來了一份口供。”
“這不是屈打成招是什麼?”
“莫非陛下你要用這幾份屈打成招的口供,來定我等的罪名嗎?”
“陛下做如此荒唐之事,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昏君,昏君!我大魏的江山,怕是都要毀在你手上了!”
“著實是荒唐,本官還以為大魏總算是誕生了一位明君,沒想到,竟是這般的荒唐!”
“若陛下真對我等有所懷疑,那請準許我等告老還鄉!”
“哈哈哈哈哈,有這樣荒唐的陛下,大魏真的要完了!”
意識到劉邦的真正目的之後,朝堂上再度混亂了起來。
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必須得將水給攪渾。
不管這小皇帝是發瘋想將他們一網打儘,還是再挑幾個人一並殺了立威,他們都決不能接受。
一個鄭衝,就是他們能夠接受的極限!
“諸位大人糊塗了?”
“那朕將方才給鄭大人的話再說一遍。”
“若真的證實了諸位的謀反之意,那諸位大人又憑什麼覺得,朕會放諸位活著離開呢?”
“文鴦,帶人封鎖整個皇宮。”
“在真相出來之前,在朕下旨意之前,哪怕是隻鳥,都不準飛出皇宮,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