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這湯怎麼不喝啊,看著還挺好喝的。”
王主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張耀,有著蠱惑意味的開口道,“小張,你喝幾口試試,不準吐出來啊。”
張耀狐疑的看著王主任,但是還是淺淺的眯了一口。
怎麼形容那味道呢?難吃,除了難吃張耀想不出其他詞語來形容這個味道,但是想著王主任說的不能吐,自己還是咽了下去,但是張耀的麵容扭曲到無法複加的程度。
王主任高興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這可比什麼涼茶難喝多了,也不知道大師傅加了什麼補料進去,這麼難喝。”
“那還拿,咱們要不等會倒掉去?”
“必須喝完,”說著王主任指了指在廚餘垃圾桶邊上的那個帶著廚師帽穿白色製服的男人。
“看見沒,咱們食堂的大師傅,這湯要是不喝,下次這補藥他敢給你直接放所有菜裡,聽話,老老實實喝完,其他剩下點倒沒什麼,隻要不太浪費就好。”
張耀喝完那湯之後,吃什麼菜都是和那湯一個味道,這樣張耀還是強忍著惡心吃完了這頓飯。
之後的午休時間,張耀被主任帶到一個休息室裡,至於其他主任沒有多提,隻是說白大褂臟了,要在下次上班前換掉,一樓後勤處那拿乾淨的,把臟的放一邊,會有人來收去洗的之後就離開了。
張耀知道這裡有護士,但是他也就和院長一起看的時候在某一間房間看到了一位穿著藍色護士服的護士在給一個老人抽血。
其他倒是沒怎麼發現,甚至最多也就每個房間都有的巡視卡和老人吸著的氧氣。
但是張耀到現在還是沒在樓裡看到過護士,吃過飯,路過護士站也是沒看見人,時問王主任,他當時的回答。
“她們,她們比我們早半小時吃飯,也沒什麼事情,中午就呆值班室,有啥事情會有人打值班室電話的。”
張耀看著這樣也沒有多管,隻是感慨了一下這裡上班的輕鬆之後就被王主任給送到了休息室。
張耀現在才敢打開麵板,點擊獲取了提示,他是真的恐懼要是早上露出不該有的表情會怎麼樣。
又或者忌憚什麼被其他人發現,這裡看著很正常,但是張耀卻不敢以一個正常養老院來看,特彆是在他是要在這完成任務的前提之下。
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張耀點開了麵板上權限給出提示,
遵守規則才能好好活下去,規則高於一切,同時隻有規則才能戰勝規則,請時刻記住你是人類而非詭異,你是人類,不是詭異。
他看著係統給出的提示,再怎麼笨也知道了,這次怕不是被弄進什麼規則怪談的世界了,但是他怎麼就沒有幾條規則。
張耀也隻能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他知道,這個養老院的秘密遠比他想象中要複雜。
他閉上眼睛,試圖通過冥想來平複自己的心緒,同時在心中默默回顧著上午所觀察到的一切細節。
他試過使用權限來探查這個地方,看診那些老人,但是毫無例外的都是無法看清,能用的隻有麵板上的隊友聊天功能,眾人約好晚上交換信息,而現在則是各自的複盤時間。
午休時間很快過去,張耀被王主任叫醒,兩人一同前往病房。下午的查房是張耀熟悉工作流程的重要環節,他必須保持警惕,同時也要儘可能地收集信息。
他們首先來到了一樓的病房區,這裡的老人大多行動不便,需要更多的照顧,又或者需要治療,所以被放在了一棟的一樓。
而護士站這裡,張耀此時也是看見了護士,不過都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被王主任拉去見了一下護士長,簡單聊了聊老人情況,沒什麼有問題的情況。
王主任似乎對這些老人的情況了如指掌,他一邊介紹著每位老人的病情,一邊指導張耀如何進行日常的檢查和護理。
在查房的過程中,張耀注意到了一些異常。有些老人的眼神中透露出凶光,似乎是對王主任的到來不怎麼歡迎,但是卻是笑著看向張耀,而有些則顯得異常呆滯。
不過張耀注意到老人的目光與上次和院長去有所不同,他們似乎都在看著他。
查房結束後,王主任帶著張耀回到了辦公室。他遞給張耀一份文件,上麵記錄著某些老人的用藥情況和特殊需求。張耀仔細閱讀著文件,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線索。
“小張,這些資料你要仔細研究,這些都是重點,這些老人家家裡不是有錢就是家裡關係大,要是他們不高興了和家裡人說,養老院也難辦。”王主任嚴肅地說道。
張耀則是一臉陽光外加信心滿滿的說道,“好的,我明白了主任。”
“沒什麼事的話記得準時下班,我找院長有事情,先走了啊。”
張耀看著這些資料,毫無例外都是比較難搞的病人,張耀靠著自己那記憶力,他可以確定這些老人全是那些在查房時敢罵王主任的或者和他鬨的,甚至加黑圈的那幾位甚至是敢和院長發脾氣的那幾位。
之前不確定,但是現在張耀可以確定,這些老人全是詭異,甚至護工也是詭異,而這些護士,或者醫生都是知情者,或者說如同那位院長一樣站在人類一邊的詭異。
但食堂和後勤是什麼情況,張耀現在不得而知,需要更詳細的了解。
而王主任此時走入了院長辦公室。
而此時院長如同一具雕塑一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
而王主任拿起一旁的茶壺給院長倒了一杯,然後自顧自的開口:
“謝院長,上麵的人是瘋了嗎?將詭異給作為工作人員放到這來,甚至連食堂裡都有,他們是想將養老院給毀了嗎?本來您就……”
王主任說到這裡眼睛濕潤的看著眼前像是雕塑一樣的老者,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好了,小王,這也是我的意思,隻有規則才能壓製規則,隨著壓製的詭異越來越多,養老院就算再拿多少人的命來填都有失控的一天,倒不如試試詭異來壓製甚至殺死詭異呢。”
謝院長的語氣平靜,但眼神卻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我這把老骨頭的時間不多了,要了幾年養老院就會把我徹底同化,不如就讓我再為這個國家再燃燒一下,如果真的失控了,我會在我死前徹底封死養老院,隻是可惜你們了,也要和我這個糟老頭子一起陪葬。”
“院長……”
王主任的眼眶泛紅,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他知道院長所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他也不願意看到院長如此犧牲自己。
“可惜你了,本來你是接任養老院的最好人選,可惜到最後要和老頭子我一起瘋一把。”
謝院長平靜的看著王主任,而王主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給老者鞠了一躬之後就離開了,而謝院長在喝下茶水之後又僵硬的如同雕塑一般坐在他的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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