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郴向來善於察言觀色,見此情形隻得說道“宋小姐,這可是司總千挑萬選出來的禮物呢!他挑了好久最終才選定了這個。”
說話間,他輕輕地把首飾盒往前推了推,並補充道“這代表著司總對您滿滿的誠意,請您務必收下。”
禮物?
聽到這兩個字,宋知意差點笑出聲來。
他竟然會給自己挑選禮物?
開什麼國際玩笑!
這麼多年來,他連正眼都沒看過自己一眼,更彆提送禮物這種事情了。
事到如今,卻突然要送禮物給她,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宋知意甚至懶得多看一眼那所謂的禮物,毫不留情地下達逐客令“陳助理,請你把東西帶回去,我並不需要。”
然而陳郴並沒有就此放棄,而是繼續堅持“這可是司總精心挑選的,您看了肯定會喜歡的。”
話音剛落,他便迫不及待地打開首飾盒,隻見一條閃耀著璀璨光芒的綠鑽項鏈靜靜地躺在裡麵。
宋知意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條綠鑽項鏈可真是夠耀眼的啊!
綠的發光發亮。
看著那顆綠油油的鑽石,她不禁暗自嘲諷道“還真是應景呢,這下子我頭上的‘草原’怕是更綠了吧……”
司桁挑選禮物的眼光實在讓人難以認同。
雖然綠鑽珍貴而稀有,但它顯得過於陳舊俗氣,完全不符合她的氣質品味。
若是放在往昔,就算這份禮物並非她心頭所好,隻要是出自他手,她都會欣然笑納。
或許司桁還天真地認為她依然是那個昔日的宋知意,隻需輕輕一招手,她便會歡天喜地地奔向他懷中。
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她早已心如止水。所有的過往皆已畫上句號,她不願再扮演司桁與蘇玥地下戀情的遮羞布。
“陳助,請你回去吧。”宋知意語氣平靜如水,麵上亦無絲毫波瀾。
即便是一向善於洞察人心的陳郴此刻內心也不禁忐忑難安難道是自己精心挑選的鑽石沒能入得了小姐的法眼?
這條項鏈可是經過司老板親自過目首肯後才購入的,而且還是那家珠寶店內價值最為高昂的一款!
“請轉告司桁,從今往後,我與他再沒有瓜葛。”
宋知意緩緩站起身來,接著說道,“我手頭尚有要事亟待處理,先行一步,你請隨意,隻要不妨礙我做生意即可。”
說罷,她轉身離去,留下陳郴獨自陷入沉思之中……
宋知意語氣淡淡,眼波如常,說完抬腳便要走。
陳郴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輕聲說道“宋宋小姐。”
然而,宋知意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頭也不回地徑直走上了樓梯。
她的步伐堅定而迅速。
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陳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
麗景莊園,主臥室。
蘇玥醒得比較早,她躺在宋知意和司桁的婚床上。
心裡止不住的得意。
她以為水月灣夠豪華的了,直到看到麗景莊園,才知道豪宅外更有豪宅。
房子真的很漂亮,裝修很豪華,她羨慕又嫉妒。
她不甘心,憑什麼都是宋知意的。
昨晚,她使出渾身解數,才勾得司桁神魂顛倒。
從客房一直到婚房,一路留下他們愛的痕跡。
昨晚她有意無意說想參觀二樓格局,她更想看看主臥。
司桁開始有些猶豫,架不住她撒嬌,最終還是答應了。
她就這樣套著司桁的襯衫,一路上了樓。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比宋知意差,論長相論身材,她都不輸給宋知意。
曾經,蘇家也是風光無限,家境殷實,但命運無常,六年前卻突然家道中落。
自那以後,她唯有依靠司桁的經濟支持,才得以繼續完成學業。
關於母親,她從未謀麵,隻是從父親蘇褐那裡得知其名為黎昭。而且據父親所言,母親早已拋家棄子離去。
此後一段時間裡,蘇家因經商而略有起色,財富逐漸積累起來。
也就是同學們口中的暴發戶。
於是,她也養成揮霍無度的習慣。然而好景不長,當她剛剛踏入大學校園之際,父親的生意遭遇慘敗,不僅損失慘重,還背負巨額債務。
麵對同學們的冷嘲熱諷,嘲笑她們家不過是個沒有品位的暴發戶罷了,她並未放在心上。對她來說,隻要能夠享受榮華富貴便已足夠。
然而,當長期以來習慣於奢侈生活後,如今要重新回歸昔日樸素艱辛的日子,這讓她實在難以忍受。
儘管內心深處堅信自己並非貪得無厭、厚顏無恥之人,但最初的時候,她確實曾試圖通過自身努力去賺錢,並希望能幫父親償還債務。
可惜的是,那筆債務數額過於龐大,以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之力,又怎能承擔得起數千萬債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