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都是我不好,讓你傷成這個樣子,這其中也有我不可推卸的責任。”
蘇玥頭深深地低垂,仿佛是一隻被宋知意欺淩得無路可走的小綿羊,顯得無比可憐。
“哪有受害人主動向加害者道歉的道理?”
司桁看到蘇玥這般委屈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之情,連忙開口幫她說話道“宋知意,如果你現在能夠誠懇地向蘇玥道歉,那麼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然而,南梔卻毫不示弱地反駁道“去你屁的道歉。”
“知意根本就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憑什麼要她道歉?”
接著,南梔語氣堅定地繼續說道“要說道歉,那也應該是蘇玥先道歉才對。”
“而且就算道歉也太便宜她了,這可是違法犯罪的行為。”
南梔特彆強調了“犯罪”這個詞,使得蘇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你……”
司桁一時間語塞。
隨後立即冷冷回擊南梔,“自己連老公都管不好,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彆人?”
這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她沒有資格,那我總有資格嗎?”
司桁原本想要反駁幾句,但是當他看到司景衍走進房間時,到了嘴邊的話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一樣,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司桁垂著手,乖乖叫了一聲“小叔。”
聲音低低的,透露出一絲敬畏和順從。
司景衍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如霜,沒有絲毫溫度。
他的語氣生硬而冷漠“醫生說病人需要休息,帶著你的人趕緊滾。”
說完,他冷冷地睨了一眼,然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數三秒。”
司桁心裡很清楚,如果繼續待下去隻會惹得小叔更加不快。
儘管他心中有氣,但此時此刻卻無法發泄出來。
他隻能咬咬牙,生生憋著這口氣。
“還杵在這兒做什麼?”南梔雙手抱胸,
眼神犀利地看著他們,“還要我請你們出去嗎?”
司桁無奈地扶著蘇玥,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他的腳步有些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
“嘶~”宋知意便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南梔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知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宋知意輕輕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蒼白“剛剛不小心扯到了傷口。”
司桁聽到這話,心中不禁一緊。
他本想留下來看看情況,但又怕再次惹怒小叔,隻好先行離開。
病房裡,司景衍見宋知意痛苦的表情,心疼不已。
他輕聲說道“哪裡疼?我讓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宋知意,“老公,我難受……”
眾人,“????”
司景衍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剛剛是在叫他老公?
結婚一個多月,還沒聽她叫老公。
這聲“老公”怎麼這麼好聽。
他沒幻聽吧?
宋知意叫他老公,還是嬌滴滴的叫著,有撒嬌味。
軟軟的,萌萌的,心裡頓時軟成一片。
他起身走到床邊,微微俯身,眼神溫柔而關切地看著床上的人,輕聲問道“哪裡不舒服?頭、脖子還是腳?”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一陣溫暖的春風拂過耳畔。
“我沒事,就是躺著不自在,想坐起來。”
宋知意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虛弱。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被層層繃帶包裹著,看起來就像一個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