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打了電話給她,想約她去頂樓酒吧喝一杯,宋知意答應了。
看完電影,回到酒店已是半夜十二點。
司景衍想叫傅晏予過來,宋知意拒絕了,南梔想找她談談心說說姐妹之間的體己話。
讓他不要跟著,也不要叫傅晏予。
宋知意徑直上了酒店頂樓。
南梔早已在酒吧。
桌上擺著瓶瓶罐罐,南梔喝了不少。
“怎麼喝這麼多?”
聞聲,南梔抬頭,微醺的臉頰泛紅。
宋知意皺起眉,“你喝了多少?”
“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個酒鬼。”
南梔搭著話,“酒鬼……可比我……喝的多多了。”
說完,打了個嗝。
“知意,你知道嗎?”
宋知意坐在她身旁,靜靜聽她說話,“嗯……?什麼?”
“傅晏予那家夥壓根不喜歡我……”
她知道南梔和傅晏予是門當戶對聯姻,她也知道南梔喜歡傅晏予。
宋知意不答話。
南梔歪歪斜斜的靠倒在她懷裡,霧眼朦朧。
南梔在她懷裡抬眸,睫毛還掛著淚珠,“知意,為什麼,他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答應結婚?”
“他可以離婚,可以找他的白月光。”
“他這次來東京出差也是為了他的白月光。”
說著說著,她就哭起來,“可我還傻乎乎的跟來。”
“我其實不想的,但心裡實在是放不下,我想看看當年他喜歡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我一直在想,能被他喜歡的人應該是很溫柔很大氣,很與眾不同。”
“要不然,我們結婚三年了,我大學還沒畢業就嫁給他了。”
說著,她又開始伸三個手指,確切的說是五個手指。
南梔已經醉了,她分不清是三個手指還是五個手指。
“三年了,再冷的心都能捂熱了,可傅晏予就是千年大冰山,怎麼捂都捂不熱。”
南梔淚眼汪汪的抱住宋知意,“知意,我怎麼變這樣子了?以前的我很肆意灑脫,現在被困在一方小小的房子裡走不出來。”
“我其實想過的,想離婚,想離開,過自己的生活………”
宋知意,“你真的想離開嗎?”
南梔點點頭,“剛開始結婚的時候,我抱著滿心歡喜規劃我和他的未來,有美滿的生活,有自己的孩子,三年都沒實現。”
“三年,他碰我的次數屈指可數,傅家又老是催我生孩子,可我能自己生嗎?”
“我一個人能生嗎?”
“他真的不喜歡我,可以跟我離婚的,他可以離婚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宋知意歎了口氣,“梔子,你喝醉了………”
傅家和南家生意錯綜複雜,兩家關係太緊密。
單指生意這一項,傅家和南家的長輩是不可能讓他們離婚的,一旦離婚,財產分割也很麻煩。
很多生意也是看在兩家姻親的份上才能深入合作。
一旦離婚,容易傷筋動骨,嚴重兩敗俱傷。
換做誰,也不會讓南梔和傅晏予離婚的。
這麼大的利益誘惑麵前,很少有人扛得住。
南梔立即反駁,“我才沒喝醉,我現在是最清醒的,清醒的不得了。”
“酒呢,我還要喝酒……”
“彆喝了,梔子,你喝太多了。”
南梔,“在自己家,父母總是教我要做大家閨秀,在傅家公婆教我相夫教子。”
“誰都沒有教我怎麼做自己。”
“我隻想做自己。”
南梔喝得不省人事,這是宋知意第一次見到南梔喝得這麼醉。
完全放開自己,不顧及任何人。
宋知意奪走她手裡的酒杯,不想她再喝下去。
“再喝下去,明天頭要疼了。”
“疼才好啊,讓疼痛來的更猛烈點,我才能不覺得麻木。”
宋知意無奈,隻好打電話給司景衍,讓他去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解酒藥來樓頂酒吧,告訴了她們的具體座位。
半個小時後,司景衍拎著塑料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