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外的景色如驚鴻般掠過,樹影在風中搖曳生姿,暖黃色的燈光投射在地麵上,仿佛泛起層層漣漪。
時洲骨節分明的雙手穩穩地掌控著方向盤,專注而認真。
他還是能這麼吸引她,即使什麼都不做,隻是靜靜開著車。
卻無聲無息吸引她的目光。
司林玲想,以後他就是彆人的丈夫,還會和彆人生孩子。
該清醒了。
一旁的司琳玲卻側目轉頭,將目光投向窗外,愣愣的看著窗外去的樹影。
司琳玲氣鼓鼓的,上車後就默默地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言不發。
整個車內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紅燈亮起,時洲踩下刹車,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司琳玲的頭,輕笑問道“生氣了?”
司琳玲側過頭來,嘴硬地回答道“我哪有生氣。”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她瞪大眼睛,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時洲輕聲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那是你的錯覺。”司琳玲依舊倔強地反駁道。
時洲見狀,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交彙在一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寵溺和無奈,輕聲說道“哦?是嗎?”
“啪~~”
司琳玲抬手一揮,扭著頭試圖掙脫時洲的束縛,喊道,“放開我。”
時洲忍不住被她的舉動逗笑了,“你看你,氣鼓鼓的,跟個小河豚似的。”
“你才是河豚呢,你全家都是河豚~”司琳玲沒好氣地回懟道。
時洲不禁輕笑出聲,心想這個女孩生氣起來竟如此可愛,有點虎虎的。
司琳玲撇過頭去,不想再理會時洲,但還是忍不住質問他“今天要不是碰巧撞上,你打算瞞我多久?”
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委屈和不滿。
“沒瞞著你。”
司琳玲心頭泛起一陣難以言喻的苦澀滋味。
對啊,畢竟雙方長輩已經見過麵,婚事幾乎已成定局,確實沒有必要對她遮遮掩掩。
以時洲的個性,他根本無需如此行事,因為這毫無意義可言。
綠燈亮起,時洲從容不迫地踩下油門,車輛緩緩啟動。
“吃錯了?”時洲忽然開口問道。
司琳玲猛地轉過頭來,再次堅決地表示“我才沒有。”
“我隻是不喜歡被人欺騙罷了。”她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你完全可以坦率地告訴我,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我們完全可以好聚好散。”
時洲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輕聲反問“好聚好散?”
司琳玲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鎮定自若地回答道“沒錯,各取所需而已,你玩的起,我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玩?”時洲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
司琳玲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成年人的遊戲,玩玩而已。”
車子拐過一個彎道,朝著僻靜的地方駛去。
時洲心中壓抑著憤怒,但突然間卻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司琳玲”
他緊緊咬著後牙,眼眸變得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吞噬一切。
司琳玲平靜地說道“時醫生,我們到此為止吧。各自回家,各找各媽,回到自己的生活軌道上去。”
“你去結婚,過你的日子,我也會繼續走我的路,從此我們互不乾擾,各不相乾。”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