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憤怒與不甘。
明明自己已經竭儘全力去爭取,但為何有些東西對於宋知意來說卻是如此輕易可得?
宋知意是,司桁也是。
就司桁那樣的二愣子,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享受著司家的庇護。
而她卻需要用儘心機、隱藏真實麵目並竭力取悅他人,才能夠獲得自己渴望已久的事物。
曾經,蘇玥天真地以為宋知意與自己一樣的的家世背景,並且是出於真心想要成為朋友。
然而,到最後她才發現,原來宋知意的家世遠超於她。
所謂的友誼,不過是對方憐憫她,順便賜予的恩賜罷了。
“嗬嗬嗬嗬,宋知意,都怪你自己太善良!”蘇玥站在車後備箱前,冰冷冷地自語道。
此時此刻,她覺得宋知意與那些富家子弟毫無差彆。
他們所給予的好意,無非是一種隨意的施舍。
宋知意隻不過是想看一隻搖尾乞憐的狗,隻需輕輕動動手指,便期望著這隻狗能夠主動撲過來。
而她,蘇玥,就是那隻被人馴養的狗。無論怎樣努力、如何討好,都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
她永遠無法跨越階級的鴻溝,成為真正的鳳凰。她的骨子裡注定了無法飛翔。
這一切的一切,讓蘇玥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痛苦。
她深知,即使再怎麼掙紮,也難以逃脫這個殘酷的現實。
司桁,宋知意,以前的同學,他們的出生哪個不是就在羅馬,而她呢,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即使她長得很漂亮,學習也不算差,可始終融入不了他們的圈子。
他們曾經對自己的鄙夷,蔑視,她都一一刻在心裡。
沒有人能感同身受她的想法。
唯有搶奪,占有,才能讓她心裡有些許平衡。
羨慕,嫉妒,恨意早就把她扭曲了。
所以,要死就一起死吧。
她過得不好,也不想讓宋知意過得好。
蘇玥陰冷的笑容,心裡默念,“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哈哈哈哈哈哈。”
一起下地獄,她在地獄等著他們。
…………
…………
…………
京晟,總裁辦公室。
“先生!”
劉與急匆匆跑到辦公室,連喊,“先生。”
“先生………”
司景衍淡淡抬眸,眉心不悅,“做什麼?火急火燎的。”
劉與大口喘著氣,試圖深呼吸平靜。
“怎麼了?這麼著急。”
劉與,很反常。
“醫院裡傳來的消息,說蘇玥吞安眠藥自殺。”
司景衍垂下眼皮,“自殺就自殺,這麼急做什麼?”
“她還能翻天不成?”
“自殺搶救了回來,但是………”
司景衍沒耐心,“劉與,你今天怎麼回事,說話說一半。”
還不是老是打斷他的話,他才沒全部說出。
怎麼還說他說話有問題。
劉與心裡默念。
“不是,蘇玥沒死,還把護士打暈跑出了醫院。”
“她是裝的病,不是真傻。”
司景衍心裡一沉,當時有讓人求證過,醫生說確定蘇玥是真的瘋,他才放下心讓她安安穩穩待在醫院。
“人去哪了?”
劉與,“查了監控,蘇玥上了一輛麵包車,往太太的工作室去了,蘇玥的目標是太太。”
司景衍握筆的手一頓,心裡沉了下去。
司景衍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撥打宋知意的電話。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