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的老百姓們差不多都躲進了屋內。
鬨市打鬥已經驚動縣衙的捕快。
穿過一條交叉路口時。
三把刀跟捕快們撞了個正麵。
三人調頭就走。
捕快們緊隨其後。
官府的人跑得倒是沒有多快。
但是人多。
基本上每個路口都有捕快在巡街。
熊展銘一看這不行。
即便到了地點,動起手來也得被抓。
他看一眼受傷的盧偉,提議道“老二,要不你留下來把人引走?”
盧偉正欲答應。
申申卻主動站了出來“我去引,二哥受傷了,萬一進了牢裡,還得費勁撈人。”
熊展銘一想也對。
叮囑申申小心後,帶著盧偉沒入夜色中。
熊展銘和盧偉走後。
申申大馬金刀站在路口。
他不跑也不躲,就這麼靜靜等著捕快們圍上來。
不等捕快們開口,申申率先說道“你們的捕頭是誰,讓他來見我。”
不多會,有一人從人群中鑽出。
“現在的賊人,挺囂張,當了那麼多年捕快,我還是第一”
捕頭話沒說完,瞳孔猛地收縮。
“認識嗎?”申申手裡拿著一塊黑色令牌。
那捕頭眨了眨眼,顫聲道“前三個字當然認識,後兩個字,也隻是聽說。”
“認識前三個字就行,帶著你的人走,今天晚上發生什麼,都當不知道。”
申申把令牌收起來,再不看這群捕快一眼,踏步向熊展銘他們追去。
一眾捕快麵麵相覷。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愣了片刻,捕頭朗聲大喊“都回去睡覺,誰也彆給我在外麵瞎逛。”
陸天明他們下榻的客棧在縣城最北邊。
為了方便明天早起趕路,陸天明特意挑選的。
客棧所在的街道非常寬。
街上沒有行人,隻有冷風。
“老二,能忍得住嗎?”熊展銘一邊疾馳,一邊詢問。
盧偉喘了幾口粗氣“不礙事,皮肉傷。”
“這次怪哥哥,托大了。”熊展銘自責道。
“大哥這就見外了,裝戲子殺人是老四的提議,讚同的是我,大哥無需自責。”
熊展銘點頭“等殺了那瘸子,我去跟樓主合計合計,看能不能讓咱三兄弟去京城做事,這刀尖舔血,太特麼費腦子了。”
談話間。
兩人突然止步。
齊齊把手上的兵器亮出來。
“說好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怎的說話不算話?”
街道正中央,有個身影立在那裡。
那人左手持刀,右手握劍,腰上還彆著把長刀。
此人聲音悶聲悶氣帶顫音,顯然嘴巴不太利索。
熊展銘一抖鬼頭刀“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你死之前能不能把名字告訴我,讓我小樓四把刀吃這麼大的虧,值得一塊墓碑。”
“陸天明。”
“好名字,我記住了。”
無論是膽識還是心思。
熊展銘都深受折服。
要不是老三折在對方手裡。
他還真就有心拉攏一把。
可老三的仇不得不報,所以瘸子不得不死。
嗡——!
疾馳中,鬼頭刀輕顫著。
刀罡激射而出。
顛刀盧偉可沒他大哥那麼大的格局,此刻隻想著把剛才吃的虧找補回來。
他腳下連點,猛地竄到空中,踏著周邊店鋪的房簷一路疾衝。
顯然,剛才的人流不僅限製了陸天明,也限製了他們。
陸天明輕抖太平。
真氣自丹田中凶猛灌注到尺劍上。
手腕一抖,劍氣破風而出。
刺眼奪目,比迎頭而來的刀罡要凝實得多。
這就是丹田寬廣,真氣精純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