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不要分心,爭取活到我出手。”
陸天明的聲音很洪亮。
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現在三方都殺紅了眼,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
除了田四爺。
“二寶,你怎麼在這?”田四爺腳踹刀身,借力彈開後驚詫道。
陸天明舉起瓜果“肚子餓,出來找吃的。”
見陸天明在此種場合鎮定吃瓜。
田四爺臉上露出恍然之情。
此人哪裡是陸二寶,分明就是個漁夫。
人家這是等著魚蚌相爭呢。
所以早上在賭場裡那一出,都是演的?
小小年紀如此狡猾,田四爺頓時覺得心好累。
“四爺,小心刀。”陸天明出言提醒。
田四爺回過神,就聽聞耳邊風聲獵獵。
急忙一個側身,就見闊刀擦過他的身體,將衣服袖子給削了下來。
看來,本該失去的東西,終歸會失去。
這雙手即便當年不斷,也躲不過今天。
“謝謝。”
高聲回了一句後,田四爺再次加入亂戰。
陸天明逍遙吃著瓜果,視若罔聞。
他並不是要救田四爺。
僅僅是為了讓對方活得久一點。
場中之人消耗的體力越多,到時候他動起手來就越輕鬆。
提前進來,也是為了給這群人壓力。
果不其然。
自他進來後,三方越打越亂。
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強人在旁邊看著,讓人怎麼能專心對敵?
呲——!
最先亂的是田七爺,修為最低的他,重壓之下的刀光劍影中竟然給了田五爺的大腿一刀。
“老七,你吃錯藥了?”田五爺怒道。
“五哥,我不是故意的。”田七爺慌張解釋。
田五爺哪裡信?
刺殺大哥本來就是鋌而走險,現在莫名其妙被老七砍了一刀,他頓時起了疑心。
四哥能收買老七,大哥為什麼就不能收買?
而且,如果不是故意的,老七為什麼這麼慌?
當啷——!
田五爺重重一刀劈出。
田七爺舉刀來擋,不敵,直接栽進了水池裡。
水花四濺,穿著薄紗的女人們癡呆般看著狼狽的田七爺。
借著這個機會,蔡澤一劍蕩開田五爺。
緊接著手指掐訣,便準備打洞遁走。
陸天明咧嘴一笑,樂嗬嗬看著。
當——!
鑽了不到三尺的蔡澤又爬了出來,腦袋上還沒消的包,更鼓了。
“田伯陽,你特娘地板用整塊大理石鋪的?”蔡澤憤怒道。
田伯陽哪有功夫回他,冷哼一聲後繼續對付三弟四弟。
陸天明在一旁看樂了。
進來之前,他探查過外麵的情況。
田伯陽用來練功的這間屋子。
不僅沒有窗戶,而且沒有後門。
最離譜的,還是屋子本身。
居然是用一整塊大理石鏤刻出來的。
手筆之大,令人咂舌。
但同時,這間屋子也成了一間牢籠。
光地麵以下怕就有兩丈的厚度。
所以,陸天明隻要堵著門口就能以逸待勞。
蔡澤的兩樣保命本領,陰差陽錯就被廢了一個。
剩下一個,便是軟甲。
同樣,軟甲也有它的漏洞。
那就是脖子以上暴露的部分。
隻要找準時機,打他個措手不及就能拿下。
而這個時機,還需要等。
等蔡澤的體力和真氣消耗差不多的時候,就是陸天明出手的時候。
此刻,他隻需要繼續吃瓜就可以了。
死局般的境地,讓蔡澤怒火中燒。
但他心裡依然在盤算著如何扭轉局勢。
冷靜下來後,蔡澤忽然朝田伯陽說道“我們兩個繼續各自為戰,就會鑽入死局。”
“所以你想通了?”田伯陽冷聲道。
“不想通沒辦法,門口坐著吃瓜那小子,腦子比我們幾個人加起來都轉得快。”
“殺了他之後怎麼說?”田伯陽果斷道。
“決高下,分生死。”
“你還是不信任我。”
“我說過,我們這樣的人,不會信任除自己外的任何人。”
田伯陽在刀光中穿梭,同樣也在思索。
憑瘸子剛才一劍破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