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後,史玉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舍村。
不過村民們嘴裡,他的名字卻出現得愈發頻繁。
畢竟單了三十六年的孤寡出去借錢,看樣子是真的快要有個完整的家了。
新娘子是誰,大家同樣好奇。
這麼多天了,還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史玉一塊出去了。
反正史家小屋,一直沒見動靜。
自有好奇的村民想翻牆進去探個虛實。
但跟史玉關係曆來不好的張麻賴不知腦子出了什麼問題。
每每見有人在史家門口徘徊。
張麻賴便會及時舉著菜刀過來把人趕走。
不僅如此,他還在史家牆頭插了很多鋒利的竹刺。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張麻賴和史玉是多鐵的兄弟呢。
而平時,張麻賴便癡呆一般坐在村口的大石頭上。
有陌生人路過時,呆傻的張麻賴便會仔細打量對方。
有人說張麻賴是被婆娘逼瘋了。
有人說張麻賴是喝酒喝傻了。
但無論怎樣,大舍村還是如往常一樣風平浪靜。
這天,村裡的女人們吃完午飯,再次聚在村口說人長短。
“你們說,史玉會不會死在外麵了?”
“有這種可能,沒準被那女人騙了錢財,故意引出去殺了也說不定。”
“誒,大夥說說,史玉要是沒了,他家的房子歸誰啊?”
“充公唄,幾十年了,也沒見有親戚來他家走動,找誰接手?”
“你一說,這事情更奇怪了,多少年史玉一直孤單單一個人,怎麼就突然冒出遠房表親了?而且最近張麻賴對史家格外上心,沒準”
“嘿,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這消息最開始不就是從張麻賴嘴裡傳出來的?”
幾個婦人說到這,突然齊齊看向旁邊傻坐著的張麻賴。
不過張麻賴毫無反應,還是那般捂著菜刀呆呆坐在石頭上,一會看看村外,一會又轉頭看向村裡史家所在的方向。
“不會是張麻賴勾結那女人,把史玉給殺了吧?然後這家夥受不了刺激,直接嚇傻了?”有一婦人猜測道。
婦人們一聽,頓時覺得張麻賴無比危險。
急忙離他遠了些。
又聊了一會,突然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
婦人們尋聲看去,就見有個穿白衫的秀才,還有一個穿道袍的小孩各騎一匹馬緩緩向大舍村行來。
秀才長得有些許俊俏,村婦們眼睛都看直了。
人還遠著呢,她們就開始搔首弄姿。
這個理理發簪,那個扯扯衣襟。
如狼似虎的年紀,二十來歲的俊生最是她們的心頭好。
“天明哥,那狐妖應該就在前麵這個村子裡。”吉樂看著羅盤上的指針,毫無底氣道。
陸天明笑道“小樂樂,你到底行不行啊,咱這些天,走了多少地方了?”
吉樂臉一紅,羞愧道“這次應該沒錯。”
陸天明無奈搖頭,一聽到應該二字,他便腦袋疼。
吉樂的索妖羅盤,是利用妖氣來追尋妖物的蹤跡。
奈何幾個月前,這羅盤在與胡仙兒的戰鬥中受到損傷。
所以精度出現了問題。
加之胡仙兒身受重傷,妖氣愈發的微弱。
而且赤子被陸天明留在了孟知言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