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憂神色黯然。
看得出來他跟師弟素愁的感情很深。
“大師可有你師弟的線索?”陸天明好奇道。
素憂歎了口氣“貧僧這師弟,生性剛直,最喜打抱不平和約人比鬥兩件事,北境的情況想必二位也看見了,門派林立,匪人作祟。
這樣的情況,對於一般人來說很糟糕,但對於我師弟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
素憂沒有解釋過多。
以陸天明的智慧。
當然能猜到素憂話中的意思。
無非就是那素愁不是在打鬥,就是在打鬥的路上。
那素憂接著道“普通修行者,隻要不超過三境,絕無可能在我師弟手裡討到好,怕就怕他太張揚,受到彆人的針對。
一個隻知道習武的武癡,可沒那能耐跟彆人動腦筋,怕就怕”
素憂說到這心裡梗了一下,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陸天明接過話茬“所以大師招惹那姚梅子,便是為了打聽師弟的下落?”
素憂聞言點了點頭“何止姚梅子,北境大部分門派或者土匪窩子裡,貧僧都去打聽過,餓著肚子挨了不少白眼,到現在一無所獲。”
這和尚剛才看著大大咧咧,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
但沒想到認真起來卻也是情義之人。
陸天明給素憂遞了水囊過去。
後者接過抿了一口,收拾心情,問道“陸施主,說了這麼多,貧僧還不知道幾位這是要去哪,方便的話,可否透個底?”
這素憂轉變之快,一口水的時間,眼裡的黯然已由狡黠取代。
雙目賊兮兮盯著陸天明看。
陸天明看了眼安靜傾聽的季芊雨,笑道“我們幾個打算一路往北去北長城看看,遊山玩水之類的,大師要是不嫌棄的話,跟我們同路也無妨。”
和尚那點心思。
表現得太過明顯。
分明就是想要蹭飯。
不過陸天明也不點破,一個吃素的僧人而已,壓根花不了多少錢。
素憂喜笑顏開連連答應。
聊了小半個時辰後,陸天明他們各自回到帳篷休息。
素憂則裹著那破損的百衲衣,隨便找了塊空地呼呼大睡。
第二天早上。
幾人睡了個飽覺,隨便對付了點吃的,便朝著視野裡的小山進發。
柳卉住的村落叫山舍村。
附近唯一被靠山體的村落。
靠近以後才發現,村子裡的房屋雖然稀疏,但整個村落的占地麵積可不小。
裡麵的房屋看上去都是上了年頭的老家夥。
村子裡不少老人發呆似的盯著這些老屋,仿佛在惺惺相惜。
就這麼個地理位置,要是沒有那座山丘,村民們怎麼活下去都成了難題。
陸天明站在村口望著那塊上了年份的木牌。
山舍村三字頗為模糊。
“山舍村?”和尚素憂驚訝道。
陸天明側頭,奇怪道“大師認識這個地方?”
素憂搖頭“我不認識這個地方,但我認識曾經住過這個地方的人。”
聞言。
陸天明眼睛一亮。
他想到了曾經在一起喝過酒的故人。
“大師,那人叫什麼名字?”陸天明脫口問道。
“曲白,曲子的曲,白癡的白。”素憂想都沒想便回道。
前半句還好。
後半句是什麼鬼。
曲白可是陸天明的朋友,怎麼能這樣介紹。
心中雖然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