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刻。
焚燒者們才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對手。
這瘸子不僅劍走偏鋒,而且還明目張膽的不要臉
巫娜被重新控製住的時候。
他們已經確定,瘸子從一開始就沒想放走巫娜小姐。
果不其然。
隻聽一聲利劍歸鞘的聲音響起。
就見陸天明已經一手提小雞般抓著巫娜衝了過來。
當啷一聲響。
陸天明已落入人群中。
寒光在這一落地濺起的巨大水花中若隱若現。
當水花落下時。
尺劍已刺穿了一名焚燒者的胸膛。
有人反應過來,抽刀要去砍陸天明。
可後者卻立馬將巫娜當做盾牌遞了出去。
那人嚇得趕緊收刀。
動作還未完全到位呢,就被陸天明一劍抹了脖子。
人群中頓時亂做一團。
陸天明左手舉著‘盾牌’,右手握著太平,如入無人之境肆意屠殺。
焚燒者們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隻能憑借自己的實力和經驗躲避陸天明的劍招。
但百來號人圍著,近身肉搏的情況下躲閃空間有限。
稍不注意就要一命嗚呼。
沒過多長時間。
地上便橫七豎八躺了十數具屍體。
如果這麼繼續打下去。
恐怕這一百來號人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殺得乾乾淨淨。
與此同時。
滿拉圖商會八層閣樓的第八層。
正站著三個人。
中間之人身條細長,五官淩厲氣質不凡。
不過麵上卻有一種不健康的蒼白。
這也讓他身上的威嚴之氣少了幾分,同時多了一絲陰冷。
他的左右兩邊站著副會長多布,以及吹雪樓韋密使。
三人居高臨下。
目光都在雨中那朵宛如白色葬花的油紙傘上。
油紙傘每次劇烈晃動一次,街道上便會多一具屍體。
身條細長的男人眉頭緊皺看著下麵的一切,顯然在思考著什麼。
而分站兩邊的多布和韋密使麵色同樣凝重。
沉默良久。
中間的男人嘶啞道“多布,殺了陸天明。”
多布大驚,慌道“可是巫娜在他手上”
“我知道。”
“那我該怎麼動手?”
“不管巫娜死活。”
聞言。
多布猛地退後兩步,不可思議道“大哥,您就這麼一個女兒,我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你不想替少布那孩子報仇?”男人的注意力依然在街道上。
“我當然想,可是如果殺了巫娜,我不就成大哥的仇人了嗎?”
“我讓你殺的,又怎麼可能怪罪於你?”
多布怔怔站著,嘴巴張了張不知該說什麼好。
“多布?”男人轉過頭,認真看著身邊的拜把子兄弟。
“大哥,我真的下不了手,巫娜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叫我如何”
男人擺手打斷道“少布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得知他被殺的時候,我有像你這般失態?”
“大哥,這不一樣,巫娜是下一任會長繼承人,我家那逆子,怎麼能跟巫娜比?”多布難過道。
“如果讓瘸子把所有的焚燒者都殺了,滿拉圖商會哪裡還有什麼未來?而且巫娜從小就身體不好,同我一樣無法修行,我這個老東西死了,她又哪裡鎮得住手底下這些弟兄?”男人反問道。
多布臉上的肌肉情不自禁的跳動著。
他最佩服大哥的,就是當機立斷這一點。
大哥的心冷得像石頭一樣。
任何事情隻要傷及到商會的利益,他便會做出近乎殘忍的決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