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話剛說完。
那病懨懨的男人便來到了她的身後。
她還看見,地上那個影子已經舉起了手。
還未等她解釋。
男人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的後頸。
隻聽嘭的一聲。
青衣道人便被扔出了窗外。
“賤人,你是不是以為老子要不行了,所以去外麵找野男人?我告訴你,現在咱倆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也彆想落得個好!”
說話間,男人已走出夥房。
他的身體跟他的臉一樣消瘦。
乍看上去風都能吹倒。
可是青衣道人根本就不敢反抗。
她快速爬起來,解釋道“師弟,去年你領著大夥背叛師門,我都未曾離開你,現如今好不容易在京城找到了靠山,我又怎麼可能在外麵胡來?今個,真是買藥耽擱了”
一個人若是想找不痛快。
他能搞出無數個理由來。
聽到青衣道人提起往事。
那男人突然就暴怒。
隻見他上前一腳踹在青衣道人的腰腹處。
等後者吃疼一彎腰。
他又用肘部擊打青衣道人的背部。
在青衣道人倒下之時,他破口罵道“你個賤貨,還敢提這事,當初你要是再厲害些,青鬆那狗東西早就被咱弄死了,現如今咱們落到這個田地,還不是怪你沒用?”
男人一邊咒罵,一邊對青衣道人拳打腳踢。
他還極有分寸,不打臉和衣服蓋不住的地方,隻往青衣道人的身上和腿上招呼。
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虐待。
被打得口吐鮮血的青衣道人,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你個婊子養的,跟頭死豬一樣,你等著,等老子好起來,定把你這個孩子都不會生的廢物給扔掉!”
男人說著便咳嗽起來。
並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
盯著血痰看了看,他又怒上心頭。
踹了青衣道人幾腳後,這才轉身回到堂廳內。
“你趴在地上找屎吃呢?趕緊把藥給老子熬出來!”
聽到屋內的咒罵後。
青衣道人擦了擦嘴角血跡,急忙站將起來往夥房走去。
還沒走到夥房呢,眼裡便流出兩行清淚。
她是五重天的高手。
整座天下敢如此辱罵和毆打她、還讓她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曾經讓她愛的死去活來青崖道人。
如今愛已遠去,剩下的隻有恨意。
所以她回到夥房後,毫不猶豫的將‘歎餘生’倒進了藥罐裡。
“五天,再過五天就解脫了!”
青衣道人輕聲呢喃,隨即便用勺子,將那幾粒粉紅色的藥丸快速攪拌進湯藥中。
連著四天。
京城每天都豔陽高照。
這個夏天來勢洶洶。
就像剛上任的新官,要朝百姓們燒三把火立威一樣。
好在是今天一早起來。
天邊多了幾朵厚重的烏雲。
空氣雖然悶熱,但總算讓人有了盼頭。
隻要等到雨落,便能涼快起來。
陸天明一早起來。
就站在衣櫃前選衣服。
衣櫃中,有一半都是洗的發白的舊衣物。
看見陸天明從眾多舊衣裳中選了一件白色。
坐在梳妝台前的李寒雪憂心道“今個要出去做事?”
陸天明拿著衣服在身上稍作比劃。
同時點頭道“去一趟內城,不能再讓青崖那條老狗這樣安逸了。”
聽聞此言。
李寒雪起身走了過來。
她接過陸天明手裡的長衫。
從衣襟處把長衫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