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明指著小男孩旁邊的虛影。
猜測道“這東西,算邪祟嗎?”
肖雙陽搖頭道“算不得邪祟,那隻是小孩的哥哥離世以後,留在人間的一縷殘魂罷了,正常情況下,這縷殘魂並不會傷害人,但是由於這附近陰氣較重,加之兄弟二人感情深厚,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著。
肖雙陽用下巴點了點小男孩。
“按理說,假如小男孩身體強壯,也不會被哥哥的殘魂影響,可是這戶人家的條件你也看見了,可能吃飽飯都是個問題,更彆談營養方麵,小家夥身體本來就弱,兩相疊加,情況愈發嚴重,若貧道不做點什麼,一兩年後又是一出人間悲劇。”
聽聞肖雙陽的解釋。
陸天明也總算明白了對方為何非要把醒神符賣給那老太太。
他看了一眼肖雙陽時常都有兩抹酒暈的臉頰,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了這位邋遢老道身上的溫柔。
又想到自個身邊還站著個大財主。
陸天明想了想提議道“前輩,你既然懂這些陰陽之事,何不如去田府試試看?”
他將田妙思拉到近前。
並把田勇莫身上發生的事情說與了老道聽。
片刻後。
肖雙陽蹙著眉頭“生辰八字,頭發指甲一類的物件?”
陸天明點頭道“王小紅應該不敢騙我。”
“貧道所學甚雜,曾在書上見過類似的邪術,不過具體情況如何,還得看了才知道。”肖雙陽麵色凝重道。
反正現在離晚上還早。
陸天明一尋思,乾脆先把肖雙陽帶回田府。
後者再三叮囑老太太要把醒神符放在小男孩的床頭後。
牽著他的瘦馬跟隨陸天明而去。
途中。
陸天明和肖雙陽攀談起來。
得知後者今天早上才進入青澤郡。
所以昨天他在人群中看見的那個肖雙陽,多半是過分勞累出現的幻覺。
回到田府。
田卓仁又在病急亂投醫。
他不知從哪找來個披頭散發的神婆。
正在田勇莫的臥房內,拿著個拂塵、邁著那驅邪避祟的天罡步走來走去。
神婆嘴裡念念有詞。
哪怕是自稱看過上百本道家典籍的肖雙陽,也聽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田卓仁的表現亦同昨日一樣。
對那神婆恭恭敬敬,神婆有什麼需要,他更是親力親為,忙得不可開交。
這種情況,陸天明也不好上前打擾。
隻得陪同肖雙陽站在一旁等待。
“前輩,能看出什麼問題嗎?”陸天明小聲問道。
肖雙陽盯著床榻上的肖勇莫搖頭道“暫時不能確定,要先觀察觀察。”
說著。
他又從懷裡掏出小瓶子。
然後將裡麵的清水滴在了眼睛裡。
陸天明之前忘了問。
於是好奇道“前輩,這不是普通的清水吧?”
“牛眼淚,能觀陰陽之物。”
解釋一句後,肖雙陽便再沒說話。
而是認真觀察起四周來。
陸天明猜測那小瓶子裡並非普通的牛眼淚,所以也沒管肖雙陽索要。
開了民間所謂的天眼以後。
肖雙陽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他沒有錯過房間內任何一個角落。
甚至還趴在地上打望床底。
小半柱香過後。
肖雙陽輕歎一聲“沒有,田大少爺的症狀,不是因邪祟而起。”
陸天明聞言,瞅了一眼那邊忙碌的田卓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