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名,你到底是誰?”
摔坐在地的羅石山慌了神。
原本的女人嗓音此刻竟有些嘶啞。
肖雙陽沒有回答。
而是自顧說道“我這人生性放蕩不羈,曆來都不喜歡插手宗門內外之事,隻喜歡喝喝酒,遊遊山水。
若不是最近一段時間你打著宗門的旗號招搖過市,我也不想管的,但是不管,你竟得寸進尺,當真以為我門中無人?”
肖雙陽忽地伸出手。
捏了捏空中高速旋轉的本命金錢。
散著金光的小玩意突然在空中停住,就像人忽然被定住一般。
“你你是”
嘭——!
肖雙陽突然俯身一指點在羅石山的額頭處。
後者頓時沒了聲音。
隻張著嘴痛苦的呻吟起來。
“我跟你師父不同,他做事瞻前顧後,比個娘們不如,但我不是。”
肖雙陽說著。
伸出右手比了個劍指。
坐在地上的羅石山使勁撓抓喉嚨,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可哪怕他把脖子抓得血肉模糊,仍舊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靜的夜幕下響起劈裡啪啦的聲響。
肖雙陽的劍指上,居然有十數道藍色的閃電在來回穿梭。
“死!”
肖雙陽劍指往前遞去。
一道藍弧自食指上躥出。
驚恐萬分的羅石山求生欲望極強。
轉瞬便祭出了氣甲。
可是那下三境修行者夢寐以求的氣甲,此刻在那道纖細的藍弧麵前,居然脆得如同紙張那般。
滋——!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
羅石山的腦袋宛如被雷電擊中一般,眨眼迸出奪目的火花。
下一刻,他已鼓著眼平躺在了地上,再無半點存活的跡象。
肖雙陽收起劍指。
接著又攤手去捏了捏陸天明的本命法寶。
那奪命金錢再次旋轉起來。
另一邊。
剛把彩雲和彩霞從那頭獨狼口裡救出來的陸天明。
隻覺著胸口突然一鬆,方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總算消失。
但心臟這會怦怦跳得厲害。
於是他左右開弓,雙臂張開將兩女夾在腋下後,朝著馬車處狂奔。
百來丈的距離,要不了多少時間。
然而等他趕到之時,還是看見了不願看見的場景。
他將頭暈目眩的兩女放下。
然後三兩步走到羅石山的麵前。
探手在後者鼻翼底下一番試探後。
又蹙眉望向滿臉冷汗,看上去驚魂未定的肖雙陽。
“發生了什麼?”陸天明的聲音冷得像冰塊一樣。
坐在地上的肖雙陽爬將起來。
然後拍著胸脯心有餘悸道“小友,剛才你前腳離開,這羅岩後腳就要逃走,貧道哪能放他走,撲上去就打算拖他後腿,哪知這家夥劍術造詣相當了得,伸手比個劍指就要取我老命,好在小友留下的這枚金錢當真厲害,危急關頭將羅岩射來的那道藍弧擋了回去,他陰差陽錯被那返回的藍弧殺死,貧道這才能死裡逃生啊”
肖雙陽果真被“嚇”壞了。
說著就掏出酒壺咕嚕嚕灌了幾口壓壓驚。
陸天明皺眉死死盯著肖雙陽。
“你莫不是在編故事?”
肖雙陽聞言一臉詫異道“小友,你這話就傷感情了,難不成,你懷疑羅岩是被貧道所殺?”
陸天明一言不發。
用沉默肯定了肖雙陽的猜測。
後者猛地拍打大腿。
接著委屈道“小友,就貧道這三腳貓的功夫,怎麼可能是羅岩的對手?再說了,貧道有什麼理由對他動手?”
陸天明的內心其實也很疑惑。
肖雙陽的說法實在太過兒戲。
可細想之下,有自己的奪命金錢在,這兩人誰先動手,奪命金錢都會義無反顧的攻擊那出手之人。
奈何赤子已經被他派去跟蹤於慶手底下的那位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