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啊憨子,你越來越像你師父了,當初他還沒有把老娘騙到手的時候,我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嘭的一聲。
滿花庵主屋的門忽地倒塌。
梁容拽著魏哲的耳朵,出現在了台階上。
“自從生下楊鈺藍這個不省心的,那老東西對我越來越不真誠,撒謊的時候麵不改色,還記得那一次”
正說著。
看見陸天明和楊阮清站在花園中。
梁容又突然把話咽了下去。
“算了,有客人在,老娘就懶得跟那老東西翻舊賬了,總而言之,你已經出現了不老實的苗頭,回到滿月居後,記得好好給老娘反省!”
耳朵隻差被扯下來的魏哲苦臉道“師母,老實人在外麵容易被欺負,我總不能一輩子都不長心眼吧?而且,這次我們也不是有意要騙你,實在是”
話沒說完。
梁容又伸出另一隻手猛地戳了一下魏哲的額頭。
“還敢跟老娘頂嘴?回去有你好看的!”
拽著魏哲路過院子裡那二人時。
梁容惡狠狠剮了楊阮清一眼。
含著胸的小老頭突然看見一朵月季開得正旺,便急忙低頭湊近欣賞起來。
一直等到梁容領著魏哲以及楊鈺藍離開。
楊阮清都還在沉浸其中。
“前輩,人走了。”陸天明小聲提醒道。
楊阮清聞言微微把頭側向外麵。
看見院門方向沒人後。
他這才挺直含著的胸膛。
並瀟灑的將雙手負在身後。
“我才不怕她呢!”
此地無銀三百兩,但到底是彆人的家務事,陸天明也不好戳破。
便提議出去吃個早飯散散心。
路上,楊阮清向陸天明解釋了一些事情。
“賢侄,你剛來的時候之所以沒有認你,是不想給你壓力。”
“給我壓力?”陸天明不解道。
“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你是誰了,而你滅掉伏刀門後,又跟著樊文靜那丫頭來到滿月居,其實目的也不難猜。
任麒麟的那把飛劍,名為霽月,是個好東西,但是越好的馬,越不容易馴服,所以我不認你,隻是想要你能夠專注在此事上。”
楊阮清說著,輕輕歎了口氣。
接著繼續道“但認真想了幾天,我覺得不妥,連心陣會攻心,若不提前把可能遇到的情況告訴你,我擔心對不起他。”
“您是說,”陸天明眼睛亮了起來,“我有可能會在連心陣內遇到我爹?”
楊阮清點了點頭“不僅是他,你可能會看見很多你認識的人。”
稍作停頓。
他又補充道“當然,那些都是出現在你腦海內的幻象罷了,並不是真正的人,記住,在裡麵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保持鎮定,否則,你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陸天明本來還有些激動。
但聽聞楊阮清所說後,心中難免忐忑起來。
如果非要在這世上挑一個人遇見,他最想見和最不想見的,都是陸癡。
哪怕明明知道遇到的那個他一定是假的。
沉默良久,陸天明倍感壓力的點了點頭“我儘量。”
楊阮清抬手輕輕拍打陸天明的肩頭。
“有一句話叫弟子不必不如師,放在你們父子二人身上其實再合適不過,他撇下你,可能隻是不想你努力成為第二個他,我相信你現在也清楚,他其實過得並不快樂。”
陸天明忽地駐足。
抬頭傻傻望著楊阮清。
其實他看到的並不是楊阮清本人。
而是那一幕幕道聽途說的有關陸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