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是說京城咱們隨便進嗎?”
京城南大門處。
懷安仰著頭,望向陸天明的目光裡充滿了質疑。
後者眼皮子抽了抽,氣急敗壞道“你急什麼,先把午飯吃了。”
說著。
陸天明扔了兩個乾饅頭給懷安。
懷安一臉懵逼接在手裡。
抬頭望望陸天明,低頭瞅瞅饅頭。
最後選擇不說話也不啃饅頭,乖乖閉嘴。
陸天明低頭望著手上拽著的通行令牌,百思不得其解。
他手裡的這塊令牌,乃老乞丐李關嚴曾經的女人,當今聖上貼身侍衛方千妤送給他的。
幾個月之前,靠著這塊令牌他在京城可謂暢通無阻。
然而最近這京城裡不知是出了什麼事情。
以前的令牌通通作廢,修行者要想進入京城,非得手裡握著新的令牌才行。
當然,還有一種更簡單直白的方式可以進去,那就是你在京城裡麵有關係。
可如今陸天明跟莊玄根本就聯係不上。
所以此刻隻能站在南大門外乾著急。
瞅一眼南大門前那頭奇怪的石獅子,陸天明輕輕歎了口氣。
那石獅子能夠分辨出普通人與修行者。
普通百姓過去,石獅子沒有任何反應。
但如果遇到了修行者,那獅子居然會發出如石鼓被敲擊的悶響聲。
陸天明也曾試圖讓赤子混進去找莊玄出來幫忙。
奈何那石獅子似乎還有其他作用。
不僅能發現赤子的存在,似乎還會生出一種禁製,使得赤子根本就無法越牆而過。
思索良久,實在找不到進入的辦法後。
陸天明隨便抓了個路人詢問起來。
“老丈,京城裡最近發生什麼了?怎的門禁如此嚴苛?”
背著一大袋小麥準備進城做生意的老頭很明顯不舒服被人突然截住。
於是沒好氣道“死了個大官,所以才這樣。”
說完,他便想往前繼續走。
陸天明抓住他的袖子,吃驚道“哪個大官死了?”
老頭一把甩開陸天明的手“我說小夥子,我就是個普通老頭,哪裡知道具體誰死了?還有,你沒看見我背著百來斤的東西嗎?”
言罷。
老頭再懶得搭理陸天明,氣衝衝的進了南門。
陸天明訕訕摳了摳鼻子。
撲通一下坐在了懷安身旁。
“到底特娘的誰死了,搞這麼大陣仗?”
懷安遞了個乾饅頭過來“大哥,彆急,填飽肚子再說。”
陸天明想也沒想,接過饅頭就往嘴裡送。
饒是他五重天的牙口再好。
也感覺到了饅頭跟石頭一樣硬。
於是他扭頭不快道“這玩意,能吃?”
懷安攤了攤手“你也知道不能吃啊?那你還讓我吃?”
陸天明噎住。
片刻後歎了口氣。
坐在原地發呆。
“大哥,我發現離京城越近,你越急躁,就好像,就好像道心不穩!”懷安一本正經道。
“有嗎?”陸天明愣了愣。
“怎麼沒有,你自己看不出來罷了。”懷安挑眉道。
陸天明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懷安說得那般。
特彆是被堵在這南大門外的三兩個時辰,好像特彆容易生氣。
“應該是想嫂子了。”懷安冷不丁冒出一句。
陸天明眨了眨眼,隨即伸手掀了懷安一把“去逑吧,不要胡說八道。”
懷安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扭頭便哈哈笑了起來“憋了幾個月了,肯定滿肚子的邪火呢!”
“嘿臭猴子,找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