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治了?"
自己都要進屋了,身後也沒個跟上來的腳步聲,季末回頭一看,季長羽像個木樁子一樣,原地杵在那裡,一臉便秘不暢的表情。
"不,不是,治的,治的。"
哪裡敢說不治了,季長羽一點也不懷疑,他隻要敢說不治,季末就真不會給他治了,會讓他就這樣廢著過活。
"那還不趕緊跟上。"
很嫌棄季長羽的磨嘰,季末留下一句話,先行進屋了。
做好心理建設,告訴自己,隻不過是可能會失身而已,就當遇到女流氓了,要是今天過後身子虛,就回去多喝些老鱉湯補補,季長羽深吸一口氣,挪動著沉重的步伐,視死如歸,走進了季末的小屋。
已經離開季末的小平房,但是跑得還不夠遠的田嶽,拎著榴蓮,回頭看了看自己跑來的方向。
原來,那怪叔叔有病呀!所以才來找自己師父。
怪叔叔看起來還沒有自己爸爸年紀大,這麼年輕就有病,好可憐哦。
連域軍營。
正著手處理一些外交事宜,季長衍突然被黃繼承通知,自己的五堂弟去找季末了。
因為季長羽壞了一些扶桑細作的好事,季長衍派到季長羽身邊,負責他安全的人就一直沒撤。
本意並不是想讓這些人監督季長羽和季末的關係如何,隻是讓他們保證季長羽的生命安全,季長衍不想,竟然從自己五堂弟那裡,聽到了季末的消息。
說起來,季末也才離開軍營兩天時間吧,一離開軍營這兩個人就見麵了,還是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難不成關係真的不一般?
一直不願意相信季末這樣優秀的女性,會和自己沒什麼建樹,還喜歡遊戲人間的堂弟關係曖昧匪淺,季長衍不知道,他聽到黃繼承說,季長羽和季末見麵時,表情有多難看。
季末一離開軍營,黃繼承就趕緊趕赴連域,回到了原本的崗位上,這回知道季末和季長羽"糾纏"在一起,他也十分不願意接受這件事實。
在他看來,除了出身,季家小五爺真沒有可以配得上季末季教習的地方,各方麵相比都差很多。
"他們待很長時間?"
想到自己堂弟的德行,季長衍聲音沉著問道。
這話季長衍和黃繼承都心照不宣,知道其中包含的深意是什麼,無非是在用側麵認證的方式,判斷兩個人會做什麼。
和自己上司討論這種讓人難為情的問題,黃繼承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是一名軍人,能夠及時調整自己的心態情緒,哪怕不好意思,麵上也能波瀾不驚。
"回將軍,消息是剛傳過來的,我們的人不好靠得太近,怕季教習發現,目前還不知道小五爺和季教習會待多長時間。
不過季教習的徒弟,田嶽小勇士被支走了。"
季末和田嶽耳力不錯的事,軍營很多人都知道,被派到季長羽身邊的士兵,也是京市第一軍營的,雖然他沒有親眼目睹季末多厲害,但是聽自己戰友提過。
季末在滇北震區救災九天九夜的傳奇,隨著一部分救援兵的撤離,幾乎已經傳遍整個大秦軍營。
毫不誇張的說,季末如今是很多將士的偶像,她耳力好的事情,自然所有聽過她傳奇的人都知曉。
聽到黃繼承說消息剛傳來,田嶽被支走,季長衍眸光變得幽暗。
也就是說,此刻,這兩個人正待在一起是麼?
確實待在一起,且一個扭扭捏捏,畏手畏腳,立在那裡像個小媳婦一樣,一個站在床邊,滿臉無語的睨著杵在屋子門口,說了讓躺床上去卻半天沒反應的某人。
"過來呀,你不是說要治。"
環抱雙臂,季末看著一臉好像自己能吃了他一樣的季長羽,衝著一旁的床揚揚頭,示意他要治還不快些躺上去。
一進屋就被要求躺到床上去,季長羽極力說服自己,去醫院檢查看病也都是要躺著檢查,隻不過這不是在醫院而已,沒什麼的,腳卻很誠實的抗拒著前進。
知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容易惹惱季末,季長羽隻能用說話來掩飾自己腿腳不聽使喚的尷尬。
"方不方便說說,季末你準備怎麼給我治療。"
沒話找話,行如龜速,季長羽每挪動一步,腿上就像有千斤重一般。
也是嘴快,好奇就問出口了,等把話說出來,季長羽才發現,他竟然緊張到犯了最低級的錯誤!居然問季末用什麼方法治療他這麼愚蠢的問題!
季末這惡女人是準備拿這方法牽製自己一輩子的,又怎麼會把如何治療告訴他!她不覺自己是在匡她話就不錯了!
可不想惹季末,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季長羽趕緊補救道
"我沒彆的意思,真的,隻是好奇,季末,你彆多想,我不是匡你告訴我方法,我就是好奇而已。
就像你說的,你能對付我一次,就能對付我第二次,第三次不是。"
感覺自己的補救很蒼白,換做是他也不會願意相信,季長羽衝著季末咧開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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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看,這是季末看到季長羽笑後,唯一的觀感。
她倒不是不能把治療方法告訴季長羽,也不怕季長羽知道方法後,報複她,她用的方法,哪怕是將每一個穴位按照順序告訴季長羽,他也不會用,完全不用擔心。
再說,要對付季長羽哪裡還需要再封住他的子孫袋,之前也是要救他一命才如此做的,之後他要是敢來招惹她,她有的是對付他的辦法,最簡單有效的就是狠狠打一頓。
既然季長羽這敗家子想知道,那就不妨告訴他,不過大概自己說了,季長羽聽到關元,中極,曲骨,氣海,會陰等這些穴位也不見得會知道都是哪裡,就算知道,估計也會覺得自己占他便宜。
"你確定你想聽?能聽得懂?"季末尾語輕挑。
!!!
季末這女人居然這樣說,你確定你想聽?能聽得懂?她是覺得他很笨,說了如何治療自己也聽不明白是麼?
他不行這三年,後麵雖然沒有到處尋醫了,可前半年他跑遍了世界各地!聽過的無用方法多如牛毛!那些方法他都能聽懂,怎麼到她季末這裡就聽不懂了!
"說說看,我也不見得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