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也不想回家,在原地又等了一會兒,實在是有點冷,才開始往家走,一邊走一邊抱怨著鞋子都被泥水弄臟了。
遠遠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乞丐。
渾身臟兮兮的,從沒見過那麼臟的人,不過那走路姿勢和身形倒是有點眼熟。
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緊著走了幾步,那人貌似很謹慎,走路時不時向兩邊張望,像是怕被人看到的樣子。
老二覺得很有意思,這又是碰上了什麼新鮮事,等到看清,確認了那就是李寡婦。
下雨天不好好在家待著,弄得滿身泥,實在是好奇的很。
從後麵拍了一下李寡婦的肩膀,嚇得她叫了一聲,轉身盯著來人,眼中滿是戒備,“你……你乾嘛?”
老二臉上堆滿不懷好意的笑,搓著蒼蠅手,眼神時不時瞥向對方,“你這是去做什麼了?把自己弄成這樣。”
李寡婦本想甩一個白眼就走,想想還是算了,稍微解釋一下,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想歪了,再以訛傳訛,指不定傳的得有多難聽。
“是你啊,”李寡婦捂住胸口,“嚇我一跳,這不,剛才又打雷又下雨的,怕孩子一個人在家害怕,走的急了些,不小心摔進了大泥坑。”
邊說著手邊撫上頭發,“渾身都弄臟了,趕緊回家洗洗去,這樣子實在見不得人。”
李寡婦心裡咯噔一下,發簪怎麼不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心裡有些著急,還是得強裝鎮定,把眼前的人打發走再說。
發簪對自己來說不算便宜,不過這錢損失了也就損失了,隻是有點肉疼,單純丟了的話,不會有什麼大事。
不過要是被有心人撿到……不是在老三的田裡被發現,一點兒問題沒有。
要是有好心人撿到還給自己就好了,不還,也不重要了。
最壞的情況是自己的發簪掉在了老三田裡,被人撿到,還認出是自己的,到時候可怎麼辦。
不過三哥的田一般沒人去,能發現的話大概率也隻有他,李寡婦這樣安慰自己,希望事情不會敗露。
剛才一路小跑,還左顧右盼,忽略了身上的涼意,停下腳步這麼一會兒覺得有些冷,開始瑟縮著身子,“你要是沒什麼彆的事,我就先走了,可太冷了。”
老二看清那人是李寡婦的時候,本想著今天能成事,畢竟之前她也有這樣的想法,不然不會勾搭自己。
正好最近憋得緊,急需找人泄泄火,不過看到她臟成那個樣子,一點想法都沒了。
老二把要說口的話,硬生生拐了個彎,“嗯,快回去吧,彆生病了。”
李寡婦來回打量了老二,應該是相信了吧,“那我走了。”
老二望著對方遠去的背影,一點不信她的說辭。
那個方向都是各家的田地,她又不種地,去那裡做什麼,身上的泥,說不定是為了掩飾什麼。
不會是趁著下雨天出來會情郎吧。
一會兒往那邊走走,看誰下雨天還出來乾活,那他很可能就是了。
要是告訴她,會情郎這件事已經知曉,為了保守秘密,肯定會答應與自己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