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站在老二身後看他喝的差不多了,搶過瓢。
“喝完了怎麼也不撒手。”
自顧自地喝起來,冰冰涼涼,真是解渴,身上的熱氣也消散的一乾二淨。
“呼~”
老二走到大哥屋子前麵,揣起手,盯著看了一會兒,思索著怎麼才能不動手,讓他乾活兒。
聽到大哥的腳步聲,忙擋在門前,“這卸門的工具放在哪裡了?”
老大隻好停下腳步,透過縫隙瞅了瞅近在咫尺的炕,差一點就能躺在上麵跟他說話了,一點事兒不懂,他不休息也不讓彆人休息。
“要啥工具,都是徒手,我進去躺會兒,彆擋在這裡,你慢慢弄吧。”
沒有絲毫想要讓開的意思,“徒手怎麼行,萬一紮一手的刺怎麼辦,要是硬掰把門弄壞了怎麼辦。”
“這種事情還是大哥有經驗,幫個忙。”
兩人在這裡僵持著,你不動我不動。
老大是鐵了心不幫忙,哪有幫著彆人拆自己家門的,反正也不能一直站在這裡,愛拆不拆,正好去看看娘,他想站著就站著。
進了隔壁屋子,“娘,今天好點沒?”
聽著他們娘倆的對話,心裡不是滋味,因為滿貫和富貴的事情,娘都不好好跟自己說話。
竟然還對大哥和顏悅色,乾站著的確不是辦法,還是早點把事情做了。
仔細觀察了應該如何把門弄出來,一個人乾這些活兒還是有些費勁,但是也是沒辦法。
小心翼翼避開容易弄壞的地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門卸下來,門板子靠在牆邊,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不過等到安裝的時候又碰到了難題,尺寸有些不合適,敲敲打打也沒有裝進去。
把多餘的地方磨掉一塊,才勉強安上,做完這些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半時辰,老大早就已經躺在那裡睡上了午覺。
打雷般的鼾聲響徹耳際,他也真是心大,看他晚上還能睡著覺不。
妮兒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龍窯,火都已經熄滅,溫度比之前下降了很多,但是覺得有些灼熱,不敢靠得太近,感覺周圍的空氣跟彆處都不同,很是乾燥。
趙錦程和陶瓷張站在一旁,姓張的把胳膊搭在師父的肩膀上,沒想到一向不喜歡與旁人觸碰的師父,竟乖乖站在那裡,任憑借力。
妮兒瞄了一眼把頭轉了回來,盯著即將打開的龍窯,不過心思卻沒在這裡,這倆人平時吵架拌嘴,有的時候還動手,不過感情倒是挺好。
陶瓷張來的這幾天,明顯師父比之前開心的時候要多得多,可惜東西做出來之後就要走了,能再多待幾天就好了。
想到每次一見麵他總問自己要不要當他徒弟實在是有些煩,算了,要是挽留他,指不定會讓兩人誤會,想要當他徒弟。
師父萬一真的哭出來,到時候安慰都無從下手,堅決不能瞎說話,還是他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好了。
聽見一聲極其有力量的嘶吼,“開窯。”
打開門的一瞬間,熱浪打在三人臉上,裡麵已經沒有了火光,灰突突的,溫度很快降了下來,盯著那些人從裡麵一件件拿出瓷器,終於看到了蹲便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