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呼出一口氣,讓自己淡定下來,附在牛耳朵邊說了幾句話,便跳上了車,隻見牛緩緩動了起來,往妮兒家的方向走去。
趙錦程和陶瓷張都很驚訝,難道這牛成精了,還聽得懂人話。
“你跟它說了啥?”
陶瓷張往前探著脖子,好奇地盯著妮兒,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
“秘密~”
妮兒伸出食指擋在嘴前,看到陶瓷張被拒絕之後臉上流露出受傷的表情。
“你不告訴我,那你也不能告訴他。”
指了指在一旁體驗坐牛車是一種什麼樣新奇感覺的趙錦程。
隻見他一臉興奮,望著周圍的風景,雖說平時這些地方也都來過,但還是覺得很不一樣。
“嗯……我師父他看起來不太想知道的樣子。”
妮兒頭一次看到師父單純的像個小孩子。
“嗯,而且看起來不太聰明,坐個牛車給他高興壞了,簡直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陶瓷張覺得趙錦程居然不對他徒弟跟牛說話感興趣,竟然坐個牛車這麼高興,簡直不按常理出牌,氣得自己吹胡子瞪眼,要是他也好奇,妮兒指不定能透露透露。
“啊,你倆說啥呢?”
後知後覺的趙錦程把視線收回來,看著兩人神態各異,一個是小心思得逞之後的饜足,一個氣得頭發都豎了起來,懶得管他們,還是吹風發呆更愜意,空氣裡已經能感受到一絲悶熱,要不了多久夏天就會到了。
“哎,你不好奇妮兒剛才跟牛說了啥嗎?”
陶瓷張不依不饒,今天要是不滿足他的好奇心,估計會一直問下去了。
“不好奇,妮兒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就算是我這個做師父的,她不想告訴我也沒關係。”
陶瓷張徹底無話可說,這倆人一個比一個氣人,就這麼一棵獨苗,快寵到沒邊兒了。
妮兒在氣死人這件事情上,的確是得了真傳。
心裡默念,“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看在肉乾的麵子上原諒他們倆好了。”
三人沒有再多說什麼,隻剩下牛車的軲轆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和旁邊樹上小鳥的叫聲。
陶瓷張見兩人風輕雲淡的樣子,想到一個問題,感覺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張了幾次嘴,終於問了出來。
“它走的對不對,彆走錯了。”
這條路除了陶瓷張另外兩人都挺熟,沒說有問題就是沒問題,趙錦程扭過頭,看著那姓張的嘴角勾起。
“你就是個操心的命,妮兒都沒說什麼,跟著走就是了。”
這倒是,瞎操什麼心,都說操心多了容易老,陶瓷張仔細觀察了下對方的臉,確實看起來更年輕些,臉上的褶子也少,乾脆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妮兒都不著急,自己就更沒必要著急了。
牛車慢悠悠走了一路,妮兒看著快到地方,便跳下車,剛落地有些不穩,往前踉蹌了幾步,終於站穩。
趙錦程一直盯著妮兒,剛才就是這樣不管不顧跳下車,又來一次,萬一受傷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