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樣想著,服軟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我先去看看,要是騙我,”老大停頓了一下,佯裝發狠,挑了下眉,“後果你知道的。”
老二竊喜,瞟了對方一眼,一臉對不起自己的神色,眼角都耷拉下來,應該可以算是蒙混過關。
都這個時候了也不能說點軟話,大哥全身上下嘴最硬,就應該給他扔鍋裡燉兩個時辰。
行吧,既然上了套,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莊稼那邊自己確實是乾了點活兒,不過隻有一點,專門挑的顯眼的地方,到時候就用下雨雜草長得快當借口。
大哥對於地裡的活兒不算熟悉,也就是今年分了家才開始下地的,能勉強騙騙,要是對付老三,用這招可不好使。
有點不敢麵對老二,手指一直在摳鋤頭,隻想著快點離開。
“我……”
“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大乖巧點頭,兩人錯身而過。
沒走幾步,老二停下,轉身看了看大哥的背影,從沒發現大哥竟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
老大走到地裡,本來還有所懷疑,弟弟慣會演戲,從小到大沒少吃這方麵的虧,剛才跟他分開,就想到很可能是這樣。
走到地裡傻了眼,他還真的乾活兒了,比自己上山砍樹之前要雜草少了許多,看來這一次是真沒騙人。
不過活兒乾的太粗糙,算了,不能計較那麼多,這樣已經很好,剩下的自己來就行。
老二到了家,愜意地躺在炕上翹著二郎腿,大哥應該已經在地裡乾活兒,要不然被他發現自己說了謊,定要半路殺回來,現在已經把心完全地放到肚子裡。
盯著大哥的門,琢磨著怎麼才能把它名正言順地拿過來,突然心生一計,右手捶在左手掌心,眉目舒展。
想到老太太給的半張符,就用它做文章好了。
等大哥回來,便跟他商量今晚誰去老三家貼符紙,本來是想著看看大哥先貼完,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一次自己得先下手了。
還沒做過這些事,有些興奮,倒是之前聽娘說她拿符紙都做過些什麼,一一應驗,不過用這種東西,招來什麼不好的也屬實正常,大哥可彆怪自己。
老二爬到炕的東南角,頭緊緊抵著牆壁,袖子擼到頂,用力伸下去,當時放的時候就覺得這個洞有些深,不好夠,沒想到真的這麼難。
臉色憋得通紅,胳膊也沒有伸到地方,狹小的縫隙裡,根本不容通過,伸出兩根手指勉強夠到那個包著符紙的小布包。
不想讓孩子們幫忙,當初放的時候也是偷摸放的,要是被他們發現,拿去玩兒可怎麼辦。
差一點就夠到了,用力往下伸了伸,牆壁不算光滑,有些不明顯的小凸起,胳膊已經在牆上蹭出血印子。
終於兩根手指夾住,往回拽又成了難題,竟然被卡在了裡麵。
手裡的東西不能放開,要不然還得再來一次,胳膊豈不是廢了。
夾緊小布包,眼睛一閉,咬緊後槽牙,用力一拽上麵瞬間又多了些血印子,可不能讓媳婦看見,實在是太像被長指甲抓的了,要說是從洞裡掏東西弄的,誰也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