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廖知縣獲得重生。
簡直做夢一樣,對景怡是感激涕零,力邀他來知縣府做客。
但景怡對這些官府的人沒有好感,婉拒了。
廖知縣就想著給景怡立一座木雕像,建一座廟宇,享受香火,供全縣人膜拜。
“怎麼都是這樣,到哪裡都供奉我?”景怡想。
“我又沒做什麼大事,都好像我是神仙一樣?其實我一點本事都沒有啊,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有什麼值得宣揚的。”
但人家建都建了總不能自己去拆毀了吧?景怡隻能苦笑了。
隻能勸說廖知縣做官要清明,要為老百姓著想。
事實上,廖知縣經過這次風波後,痛定思痛,發奮圖強,果然為縣裡做了好多好事。
但是廖知縣為什麼會被田鼠妖囚禁,當然是秘密,誰都不會說。
廖知縣又破了好多累積的案子,抓了那幾個當時害景怡的惡霸,判了他們坐牢。
薊王爺很高興,他沒看錯人,這個小子確實不一般。
他幾次三番在景怡麵前釋放出要招景怡為入贅女婿的意願,但景怡好像沒聽懂。
郡主天天都去找景公子玩,說要他教劍法啊。
景怡自己都沒幾招,挑出來的劍法也確實寒磣。
郡主也常常纏著景公子一起去玩,看戲看藝術有關的活動,例如畫畫。
“聖旨到——”一日,聖旨駕到。薊王爺一家忙跪接聖旨。
“薊王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海升平,九州歡慶,不日皇太後六十壽誕,特設萬人宴,詔薊王愛卿攜眷三人入京麵聖,共享君臣之倫樂也。欽此。”
薊王跪拜接旨,三呼萬歲。
“薊王,皇太後很是掛念你和璟王妃呀。”宣旨完的華公公笑著說。
“薊王爺呀,皇太後在宮中聽說,令愛長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皇太後又說,第一次見令愛時,還是薊王受封之日,一晃十幾年了,甚是想念啊,希望在壽辰之日可以見到令愛啊。”
“見過華公公。”郡主施禮說。
華公公過來郡主身前,認真打量著,嗬嗬笑起來“難怪老佛爺想念,果然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啊。老佛爺有福了。”
“華公公,問好老佛爺。”璟王妃說。
“王妃安康。”華公公說,“老佛爺也記掛著您啊。王妃到薊州有三年了吧,老佛爺也很是想念啊。”
“承老佛爺錯愛,離開老佛爺已經三年有餘了。”原來璟王妃是皇太後的遠房孫侄女,也算是親戚。
薊王要招待華公公一行。
華公公說“雜家奴才還有幾個要去宣旨,確實來不及啊。就此告辭。”
薊王爺璟王妃郡主都送了出去。
聖旨一到,有人歡喜有人憂。
最歡喜的當然是璟王妃,她嫁到薊州已經三年,三年都沒回過老家,當然極想趁赴皇太後壽宴時順便回娘家一趟,見見娘親等家人。
薊王爺算高興,一來皇上沒有忘記他,二來郡主婚事,雖然郡主喜歡那小子,畢竟地位懸殊,確實有些不合適。
參加皇太後壽宴的,全是王公貴族,想來會遇上合適的少年,由皇太後撮合,那最好不過了,最好是皇上賜婚,那是無上光榮的事。
三來,可以和曾經沙場一起血戰的老同僚聚聚,交流一下感情,也是好的,順道回一下老家,祭拜一下祖先。
唯一不太高興的是郡主。
郡主一顆心全在景怡身上,甚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現在要進京麵聖,都不知要走幾個月。
但皇命不可違,她自是不太開心啊。
從薊州到京城,路途遙遠,薊王吩咐儘早動身出發。
他帶了家眷丫鬟、貼身侍衛共三十人一早就出發。
郡主舍不得離開景公子,一直和景公子說話,薊王再三催促,才上了馬車。
馬車粼粼,揚起一陣塵灰,景怡望著一行人遠去,心中也有些失落。
戰鷹和雪團子成了好朋友,雪團子經常跳到戰鷹背上。
戰鷹載著它飛上高空玩。那個高度,是雪團子飛不到那麼高的高度啊。
薊王爺和郡主離開薊州上京後,景怡閒來無事,就經常一個人逛街。
他記得曾經和郡主來過的書畫坊。
那個畫師見到郡主,就眼瞳放大,讚歎不已,說要畫一張郡主的全身像,當時郡主並沒有答應。
不知不覺間,景怡步入了那家畫坊。
“哦,景公子,你來了。”畫師見到他,立即打招呼,“歡迎光臨,歡迎指導。”
“我來看看。”景怡說,“我確實不懂畫,隻是覺得有意思而已。”
景怡站住了,這不是郡主的畫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