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人馬集齊後繼續前行。
到了一處,見一個石碑,刻著“神女山”。
靖王回頭看,果然像一個美麗的女子仰臥在群山之中。
而昨晚他和子涵夜宿的山洞,剛剛好是在這美麗的女子兩腿間的生命之門。
他感覺非常奇怪,這個仰臥的女子好像在偷偷地看他。
當他回頭看她時,她又好像側了目光,有意躲閃。
他不看她時,她又在看他啊。
靖王以為是自己多想了,但幾次都是這樣。
這讓他覺得是不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子涵。
子涵正專心騎馬走路。
崇山峻嶺間,行走非常緩慢艱苦。
“怪不得大舅哥皇上不發兵攻擊這個該死的西藩國。”現在,靖王明白了大舅哥皇上的苦心了。
看來在這些韜略上,自己對比大舅哥皇上,簡直是白癡。
呱呱,呱呱……
遠處傳來聒噪的叫聲。
“是兀鷲。”金甲統領緊張說,“大家注意啊。兀鷲要吃人啊。尤其吃死人。”
“兀鷲出現,說明附近死了人。”統領繼續說。“我們千萬不要被兀鷲吃了。”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很快就見到了路旁被兀鷲吃得隻剩下一副白骨的屍體。
還有馬匹的白骨。
大家心驚膽戰地走著。
白骨越來越多了。
幾隻黑黑的兀鷲在頭頂呱呱飛過,讓人膽戰心驚,頭皮發麻。
又一群飛過,還掉下幾根黑毛。
黑毛飄飄蕩蕩落在了一個金甲戰士的頭上。
他順手撿起,呼——一隻兀鷲掠過。
這個戰士捂著眼睛痛得大喊大叫,手指間流出了鮮血。
“做好戰鬥準備!”統領大喊。
統領過去瞎眼戰士身邊,一劍刺穿了戰士的胸膛。
“你!”子涵大叫,“你怎麼可以這樣?”
統領沒說話,繼續大喊“全部都有,把武器舉起來。”
金甲戰士們全部舉起了武器,謹防兀鷲襲擊。
大隊人馬剛剛走過,回頭看,無數兀鷲就在啄食那個戰士的屍體,瞬間就成了一副白骨。
靖王不敢對子涵說,太恐怖了,見到了,晚上都要做噩夢。
晚上,在一個山穀歇息。
山穀四麵環山,冷風吹不進來,還勉勉強強。
但是呱呱的聒噪聲時不時傳來,讓人心生寒意。
“點火堆,點火堆。”統領大喊。
所有人多撿柴燒火。
火光熊熊,估計兀鷲不敢飛下來了。
大家除了放哨的,都歇息。
靖王和子涵睡一個帳篷,都不敢脫任何衣衫。
半夜,懷裡的碧泉寶劍在震動,預示危險臨近。
“子涵,子涵,起來,小心危險。”
在火光下,帳篷頂無數的兀鷲影子飛過來飛過去,似乎在饑餓地尋找食物。
“救命啊!”幾聲慘叫,很快就沒聲了。
所有人舉著武器,驚恐地戒備著。
幾隻兀鷲落在了帳篷頂,要撕開帳篷。
靖王寶劍一伸,刺穿了兀鷲的胸膛。
另外一隻兀鷲受了驚嚇,慌忙飛起來。
但其他帳篷慘叫不斷。
搏鬥聲不斷。
太陽照在帳篷上時,兀鷲飛走了,無影無蹤。
都出了帳篷。清點人數,死十人,傷幾十人。
扔掉死者,繼續前行。
子涵說“什麼時候才能到達目的地啊。”
“不知道。”靖王說。
“還有最後一個地方,叫瞎子穀,穿過瞎子穀,就到了高原,上了高原,一馬平川,幾乎就沒什麼危險了。”金甲統領說。
“你來過啊?”靖王問。
“在先皇時,我就隨大軍來過。”金甲統領說。
“咱們大軍征服了西藩國。西藩國臣服咱大九州國。西藩國一世是咱先皇封立的。”
“當下,西藩國的國王二世,心懷不軌,企圖獨立。”金甲統領說,“皇上聖明,派駙馬出使。駙馬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
靖王心裡想“我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