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涵一人一馬,雖然死趕活趕,但怎麼也趕不過蒲牢那個速度啊。
所以阿碧雅、烏日娜和碧霞她們在京城都轉了不知多少圈了,藍子涵還在半路上。
子涵一人,好是沒有什麼羈絆牽掛,說走就走,不好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單獨行走,很容易被那些壞人盯上。
好幾撥人都調戲過她,隻是子涵武藝超群,一般的幾個大漢都近不了身。
一日,馬突然口吐泡沫,倒地不起。轉眼死了。
也不知是不是趕得太急累死了,還是有人故意陷害。
買一匹繼續跑吧?隻可惜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裡去買啊?
子涵隻好步行了。
但這條路幾百裡,步行到什麼時候呢?
才走不到三十裡,天空烏雲密布,眼看要下雨了。
找地方躲雨吧。
還沒找到地方,天空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頃刻間,子涵渾身濕透了。
冷風在呼呼吹。
子涵打了幾個哆嗦。
一個人,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在無邊無際的雨幕中,鬱鬱獨行。
“誒,你去哪裡?”前麵站立一位撐雨傘的男子。
子涵沒有理他,繼續在風雨中前行。
一陣大風吹過來。
子涵被吹得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子涵幾乎哭了起來。
一把傘撐在了她的頭頂,為她阻擋了不少風雨。
“你這樣不是辦法。”撐傘的男子說。“總得要找地方躲雨,烘乾衣服,要不會生病的啊。”
“不要你理。”子涵說。
男子撐著傘,搖著頭。
她站起來繼續走,沒走幾步,搖晃了幾下,跌倒了,昏了過去。
男子上前幾步,彎腰抱起了她。
子涵醒來時,已經在一間小木房裡。
房子暖融融的,還生著火。
男子正在燒火煮一個瓦煲。
他回過頭來,嫣然一笑“你醒了啊?藥煲好了。”
他把瓦煲的藥倒出在一個瓷碗裡。
輕輕吹了吹,他走到床前,坐下“來,吃藥了。”
他的聲音很是溫暖體貼。
他用羹匙小小舀了一點,送到子涵嘴邊“乖啊,吃藥了。”
他把子涵當成了小妹妹。
子涵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口。
“這是生薑、防風,白芷、羌活、當歸等熬的藥汁,治風寒再好不過了。”
待子涵喝完藥,又用手背輕輕貼在子涵額頭
“哦,好很多了。不那麼發燒了。”
子涵要起床。男子按住“多休息。”
子涵想起,自己已經換衣服了,誰換的啊,難道是他換的?
子涵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
自己的身子被他看完了,那自己就失貞了啊,怎麼對得起王爺?
哪又怎麼辦?
如果不是眼前的男子,自己一定會死了。
這如何是好?他是恩人嗎?是的。他是壞人嗎?不知道。
子涵一時傻了,她撲在床上哭起來了。
男子見子涵哭了,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啦?怎麼啦?好好的,怎麼哭起來了?”男子說。
“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子涵哭著說。
“怎麼不想活了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男子說。
“你不該救我,就讓我死了算了。”子涵說。
“那怎麼行。哪能見死不救啊。”
“可是你救了我,卻讓我沒臉見人了。”
“為什麼會沒臉見人啊?”男子說。
“怎麼說你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