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可驚愕地看著地上已經死去的楊梓祺,頭上冷汗直冒,他萬萬沒有想到,勒內竟然會用如此殘忍和冷酷的手法殺了他。
她的目光轉向驚魂未定的雅子,隻見她縮在勒內的懷裡渾身顫抖著
雅子將頭深埋在勒內肩膀上,臉部扭向彆處,沒有悲痛,更沒有憐憫,隻有驚嚇,似乎地上已經死去的的楊梓祺與她毫不相乾。
她隻關心的隻是自己和勒內。
“親愛的,他嚇到我了。”雅子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勒內目光陰冷地注射著地上的楊梓祺,當雅子說話時,他立刻轉向她,陰冷的臉瞬間變得和藹起來。
他用手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額頭,微笑道“沒事的寶貝,我讓人帶你下去休息吧。”
他說完,目光看向芬可,芬可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反應了過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是明哲保身的聰明做法,何況現在,她能順理成章地離開。
芬可攙扶著已被嚇得魂不守舍的雅子,跟著一名保鏢向彆墅走去
芬可和雅子走後,山鬼向痞子差和一名保鏢揮了揮手,兩人向花園深處走去,不一會兒,兩人返了回來,他們的身後跟著另外兩名保鏢,兩名保鏢雙手架著一個人。
來人低著頭,似乎陷入了昏迷。
“把他弄醒!”山鬼衝著一名保鏢說道。
保鏢提起一桶冰冷的水,潑到了來人的頭上。
一陣刺骨的冷瞬間將他激醒,他的身子一陣猛顫,緩緩地抬起頭來。
來人正是楊梓祺。
他驚愕地盯著地上已經死去的、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你已經死了!”勒內一臉陰冷地向楊梓祺說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你已經死了,你不再叫楊梓祺了。”
楊梓祺的目光驚恐地望向痞子差,他想向他尋求答案。
痞子差“嗖!”的一下跳到桌子上,咧著嘴、吐著舌頭,埋怨道“你看你那倔強的勁,我冒著風險去救你,本來你可以一走了之,順利地離開暗河公司,可你偏偏要來見雅子”
痞子差瞅了一眼一臉冰冷的勒內,立刻改口道“噢,不,見珍妮!現在倒好,事情搞砸了,你在珍妮麵前已經死了。”
“不!我要見雅子,我要見她!”楊梓祺掙紮著怒喊道,兩名保鏢死死地按著他。
“你見不了任何人了,從今往後,你在所有人的意識裡已經死去了。”勒內冰冷地說道。
他說完,向山鬼示意了一下,山鬼揚了揚手,兩名武裝人員抬著一個人形盔甲走了過來。
盔甲呈銀灰色,由頭盔、四肢和軀乾組成,好像由一種特殊金屬製成,雖然薄如蟬翼,但卻異常堅固。
楊梓祺被兩名保鏢提起,他就像一個布娃娃被強行塞進了人形盔甲之內。
他大喊著、掙紮著,但無濟於事。
“哐當!”盔甲被合攏了,一名武裝人員手提氧焊,死死地將開口焊死了。
楊梓祺隔著留有小孔的頭盔大聲咆哮著,但沒有人理會他的歇斯底裡。
“以後,這副盔甲就是你的衣服,你會永遠被囚禁在裡麵,但絲毫不會妨礙你做科研工作,也沒有人知道你是誰?”勒內說著又指了指地上已經死去的假楊梓祺,說道,“你在人們的認知上,已經死去了。”
他說完,扭過了身子,背向著大聲咆哮的楊梓祺。
“噢,對了,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山鬼幸災樂禍地說道。
他輕佻地扭了扭脖子,又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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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盔甲的金屬是由泰伯星人的,沒有我們的特殊的設備,是無法被地球上的任何工具切割開的,所以,我奉勸你,省省心吧。”
山鬼說完向兩名武裝人員揮了揮手,他們架著楊梓祺向後拖行而去
“放我出來!放我出來”
他的聲音淒慘而憤怒,但沒有人理會他,有的隻有輕蔑的表情和嘲諷的語氣。
他的聲音隱沒在花叢之中,就像他從未來到這兒一樣。
夕陽西下,當天邊最後一抹雲彩被黑暗所吞噬後,大地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靜得讓人無所適從
陪著雅子返回彆墅的芬可,在雅子的房間內望著驚魂未定的她,內心久久不能平靜,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太無過無情,縱然她完全想不起楊梓祺曾經是她所愛的人,也不至於對一個鮮活的生命如此的冷漠。
冷漠的讓人毛骨悚然。
麵對他的死,她沒有絲毫的憐憫,有的隻是害怕和避之不及。
也許,雅子已經從內心深處徹底拋棄了他,麵對勒內那如火如炙的愛,她迷茫了,陷入到到珍妮的世界中不能自拔了。
她已經事實上成為真正的珍妮了。
想到這裡,芬可為楊梓祺不值,對他的死更是悲憤萬分,突然之間,她開始憎恨眼前這個女人,憎恨她的無情和冷漠。
“剛才那個被槍殺的人,你能記起他是誰嗎?”芬可一臉嚴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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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起,他是楊梓祺!”雅子麵無表情地回答道。
“嗡!”芬可隻感覺腦袋一陣乍響,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如此的坦白。
“他的死,你為什麼如此的冷漠和無情,甚至都不想多看他一眼?”芬可追問道,她的語氣充滿了嚴厲的質問。
“他已經死了,同情有什麼用?悲傷又有什麼用?再說,現在,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誰?我該為誰付出愛和感情?”
“你是雅子!你應該為愛你的楊梓祺付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