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梓祺緊緊地抱著雅子痛苦地悲鳴著,淚水打濕了她的衣服,一直流淌到木床上的熊皮上,形成了一條長長的淚流。
驀地,他感覺自己的身子下似乎壓著一個什麼東西,他鬆開她,發現一個挎包挎在她的身上,他打開了挎包,隻見5劑強心針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大喜過望,也許,一劑強心針就能將雅子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他摸了摸她的鼻息,令他感到驚喜的是,仍舊有著輕微的呼吸。
這預示著,她還活著!也許,剛才隻不過是她身體的羸弱而造成的暈厥而已。
他拿起一劑強心針,小心翼翼地紮在了她的胳膊上,過了大約3分鐘後,奇跡發生了,她醒了過來。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慘白的臉上有了少許的生氣,他凝望著她,喜極而泣。
這5劑強心針是勒內特意放進挎包裡的,並非是出自於他的好心,而是殺人誅心的伎倆而已。
勒內深知,雅子已經病入膏肓,活不過15日,最大限度地延長她的生命,無非就是增加楊梓祺的痛苦而已。
她每多活一秒,楊梓祺的痛苦就會增加一分,勒內想要的是,讓楊梓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愛人,飽受折磨之苦而束手無策的那種無助和癲狂。
“雅子,你想吃什麼,我再給你做?”楊梓祺激動地說道。
“我我想看海。”
“我現在就帶你去!”
他一把抱起她就朝海邊跑去,臨走時,還不忘帶著木床上的那張熊皮。
不一會兒,他就跑到了海邊,他將熊皮鋪在沙灘上,將她輕輕地放了上去,然後摟著她麵向大海。
海邊,風高浪急,狂風肆虐,一陣又一陣的巨浪不知疲倦地拍打著褐色的礁石,好像一曲曲激昂的音樂演奏著震撼的樂章。
她依偎在他的懷裡,任由狂風吹散著她的頭發,仿佛這個世界,隻有他們兩人靜靜地聆聽著大海的聲音,聆聽著浪之吟,風之嘯。
“冷嗎?雅子。”
她微微地搖了搖頭,目光看向海的儘頭。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嗎?”他看著大海,臉上露出了難忘的神情。
她又微微地搖了搖頭。
“在可控核聚變技術研究中心,那時你剛剛來到暗河公司,好像被山鬼他們強行帶了過來。”
“我在海灘被被他們發現了。”
“當時,你那從容不迫的神態,鎮定的眼神,還有那源自於內心的強大氣場,深深地吸引了我。”他會心一笑,又接著說道,“我躲在角落裡,目不轉睛地盯著你,簡直被你迷住了。”
“是是好感嗎?”
“呃,算不上好感,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從遠處收回了目光,深情地望著她,說道,“真正對你有好感的那次,是我登門感謝你的那次。”
“感謝我?”她疑惑地慢慢轉過頭來。
“是的,就是感謝你哥哥山口貞佑救了我父母那次。”
她苦笑了一下,又將目光投向遠處,臉上掠過一絲歉意“其實,我並沒有一個哥哥叫叫山口貞佑,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奉危機計劃署的命令,接近你而而設的局。”
她轉過頭來“你你不怪我嗎?”
他淡淡一笑,微笑著搖了搖頭,雙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滿不在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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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那是我的榮幸,感謝上天讓我遇到了你。”
她深情地凝望著他,兩顆心在此交融,愛意綿綿。
“你是在什麼時候真真正喜歡上我的?”
“約你去沙漠玩沙地摩托的那次。”他回味道,臉上湧現出幸福的表情。
他看向遠方,臉上掛著喜悅,往事仿佛曆曆在目“當時,你一身緊身黑衣,渾身散發著女人那特有的魅力,可與其他女人又不一樣。”
他深深地沉浸在往事之中“你美麗、知性、端莊,整個人就像一隻高貴的黑天鵝,嫵媚而動人,出淤泥而不染。”
“我我有那麼儒雅嗎?”她笑道。
“有!我沒有更好的詞來形容你了,總之,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天使般的存在。”他看著遠方那波光粼粼的海麵,似乎深醉其中。
突然,他發現雅子沒有了回應,趕緊扭過頭來,此刻,她又昏迷了過去。
他又拿出一劑強心針,紮進了她的胳膊裡,過了片刻後,她方才醒了過來,但臉色比之前更差。
他意識到,強心針隻能強行讓她保持清醒,頻繁的亂用會嚴重透支她的生命,破壞她體內的器官和神經係統,這是非常危險的。
搞不好,她會死於過量的強心針而造成的器官衰竭和其它並發症。
一勞永逸的方法還是儘快將她送到醫院,得到全方位的治療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可在暗河公司,唯一能拯救她的也隻有勒內了,隻要他答應救她,她就有活下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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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楊梓祺並不知道,雅子的傷勢已經無力回天了,任何治療都是徒勞的。
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在自己的麵前死去,無論有多少艱難險阻,他一定要救活她,這是此刻,刻在他內心的、唯一的執念。